他隔了十分钟才回:【没有。】
梁唯深:【溪溪母亲过来找她要钱,我有事想问你。】
【八点,半小时。】
够了。
【谢谢。】
半瓶红酒几乎都进了他的胃,关灯回卧室,闻溪半张脸蒙在被子里,睡得娇憨。
察觉他的靠近,她转身入怀。
杯子拉到肩膀,梁唯深低头在她唇上烙了几个吻:“晚安。”
……
徐野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提前十分钟在咖啡店等他,离八点还剩二十秒,他准时出现。
“一杯摩卡,提拉米苏打包。”
梁唯深:“才下班?”
“算是。”
吃饭,他提前离场。
徐野催他:“快点问,赶时间。”
梁唯深也没和他客套:“高考结束闻溪去了哪?”
“她不是和你说出去散心了。”
“我会信?”
徐野勾唇:“医院。”
梁唯深看着他,眼神询问。
“她母亲在家吸煤气自杀,我送去的医院。”
“高考前半个月闻溪和她母亲闹矛盾,她心态不好会影响考试,我给她租了房子住在学校附近,她不知道闻会自杀的事,脱离生命危险我才敢告诉她,也是你们考试结束那天。”
所以她考完就去了医院。
梁唯深紧握的手背骨节分明:“什麽矛盾?”
“和你有关。”
眉头紧促,和他想的一样。
徐野:“闻溪有个贴着你名字的纸箱,见没见过?”
“见过。”
“那个箱子里的东西都和你有关系,什麽你给她写的纸条丶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丶折的玫瑰花还有情书和她十八岁生日那晚送的围巾。”
胸口赌了一口郁气,散不出来。
捏着杯勺的指腹血液不流通,内里堵成粉红色。
梁唯深:“所以怎麽收起来了?”
咖啡不烫,徐野还是装模作样吹了吹表面的拉花,半口入喉。沉声:“因为被她母亲一把火烧了。”
所有东西堆在一个盆里,烧到只剩下一半。
心脏揪着疼,梁唯深呼吸停顿。
徐野踢他僵硬的腿:“你挂这了我没法交代。”
没感觉疼,梁唯深继续问:“她大学这几年过得怎麽样?”
“还行吧。”
“自己和自己较劲。”
徐野感叹:“闻会也还算有点良心吧,出院後就没再缠着她,母女关系算是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