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看完电影的时间还早,江锐混着打个圆场:“那就这样吧,我们得去约会了,你们什麽安排?”
卫浩:“我和梁唯深约了人打球,晚上老规矩,来不来?”
“来。”
乐露转头问闻溪:“要回家吗?”
她摇头:“晚点再回,带了两张卷子,想去书店写完。”
卢思思和她一起:“我去买几只好写的笔。”
“那行,周日见!”
“拜拜!”
他们坐公交去篮球场,闻溪和卢思思搭地铁去书店。节假日书店人挺多,书桌那边只有零星几个空位。陪卢思思转了两圈买完,闻溪才坐下写卷子。
她带了两张试卷,英语是她比较拿手的,拿出手机设置好时间,戴上耳机之後,闻溪只与卷子有关。
梁唯深和卫浩不住一个地方,他从小便跟着父母住在单位分配的小区里,一百四十平不到的住宅区,周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体育馆的室内球场人太多,不到六点梁唯深额头都是汗。
卫浩一屁股坐下:“热死了,这室内打的还不如去室外,下次在小区打算了,还能透气。”
“今天人太多了。”
篮板就没空下来过。
擦擦汗,梁唯深拿起衣服:“不打了,留点体力晚上见。”
卫浩啧了声:“这话可不敢说。”
有歧义。
梁唯深:“有病就去吃药。”
宁京的夏天黑得晚,步行回家的路上蝉鸣不绝。尤其是街道两侧的绿化带里,风吹着绿叶风情摇晃。
他的影子越拉越长,斜挎在肩上的背包被身影遮盖。
三楼的位置不高,梁唯深回家先去冲了个澡。他的卧室简单,大床丶衣柜和书桌就占掉了三分之二的位置,剩下的空间堆了些运动器材。
冲完澡,谭一已经热好了饭菜。毛巾把头发擦到半干,梁唯深换了件T恤和灰白色休闲裤。
“不吹头发?”
“天热,一会儿就干了。”
没有非要一起吃饭的习惯,端饭上桌,就他一个人吃。
谭一的厨艺很家常,几个菜都是一个味道。梁唯深小学到初中这个阶段,一天三顿饭,每顿去的地方都不一样。学校丶爷爷奶奶家丶外公外婆和其他亲戚家,轮换着对付。
“吃得饱吗?要不妈妈再给你煎个蛋?”
“够了。”
他饭量不大,对付几口就行。
谭一忧愁:“你爸晚上也只吃了半碗饭,汤没喝完就急着出门钓鱼去了。”
梁唯深:“难得放假有时间休息,他鱼竿都在家里放了半年多了。”
“待会儿还出去?”
他嗯了声:“去书店。”
谭一叮嘱:“晚上和卫浩打游戏注意安全,你身份证可还有几个月才满十八岁,出事了你妈我就大义灭亲了。”
“知道。”
她又柔声:“你舅舅出差回来了,明天中秋节去你外公外婆家里过,晚上你爸再开车回来。”
梁唯深点点头:“几点走?”
“三点。”
吃完饭洗了碗,他顺路把挂在阳台的衣服收回卧室。两张数学卷子夹进草稿纸里,梁唯深打车去书店。
假期的卷子堆积,文综梁唯深一般只做选择题,主观题只把题目阅读之後结合问题给出要点。语文是他最不爱写的科目,会留到早读去抄卫浩的。至于卫浩抄谁的,就要看谁坐在他旁边了。
晚上七点,闻溪在书店转了两圈之後,带了本杂志回到座位上。英语试卷连着作文写完,数学卷子只写了前面的选择题。
写完选择题杀了闻溪好多脑细胞,饿到受不了她才去外面吃了个饭,回来写卷子的欲望降低,索性看起了杂志。
“不是来写卷子的?”
内刊上的连载故事太吸引,闻溪读到中间部分,突然听见梁唯深的声音,下意识擡头。
“梁唯深……”
“你怎麽来了?”
解开黑色书包的扣子,他从包里拿出两张卷子:“赶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