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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

玉沁擡眼，神色莫名，站起身说：“我们作个交易！”

“嗯，你说！”殷千没有犹豫，直直地看着玉沁的眼睛。

“你倒是答应得爽快，我还没说是什麽呢。”玉沁楞了一下。

“没事，无所谓了。”殷千昭毫不在意交易内容是什麽，是真的不在意。

“重新认识一下，凌毓沁！”凌毓沁伸出手，介绍自己。

“殷千昭！”殷千昭回握，一息间就收回了手。

“我这儿差个头牌，所以……”

“你想我当头牌。”殷千昭不在乎地接了下一句，“我能得到什麽？”

“是这个意思。我可以教你成为一个合格的鬼，并且尽我所能提供你想要的信息。”

“好，成交！”

接下来几天，殷千昭按照凌毓沁的要求，专门学习舞蹈，弹奏。

“他学得好快啊……”

“五天不到，玉香堂里的东西都学了个遍吧！”

“别人会的他都会，不会的也会。”

“老板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啊……”

此时，殷千昭在玉香堂的後院弹奏，铮铮弦鸣，时刚时柔，时急时缓。

骨节分明的十指微微弯曲，像是心中有乐，殷千昭弹得毫不费劲。

“你怎麽看？”凌毓沁站在阴影里，看着殷千昭的方向问老板。

“应该是有基础的……”老板斟酌着回答。

“那他这基础怕是——呵，打得很辛苦啊……”凌毓沁意味不明地说着，眼中满是探究和怀疑。

一曲毕，殷千昭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酸痛的身体才得到缓解。

“接下来，教什麽？”殷千昭淡定地询问教琴的老师。

“今天就到这儿，辛苦了，还有，主子说有话要跟你谈。”老师面无表情，不带起伏地传递原话，招手让侍从们收拾残局。

殷千昭也不多问，直接去找凌毓沁。

“说吧。”殷千昭开门见山，丝毫不拖泥带水。

凌毓沁这些天也习惯了，若是殷千昭要跟你装时，挑不出一点瑕疵，不装的时候可以说是凉薄。

“没什麽大事，是今年月的魁秀快到了，问问你准备得怎麽样。”

“放心，不会出差错。”

“作鬼的细节已经跟你说了，能走多远，就看你自己。这次之後，你就离开吧。”

“嗯。”殷千昭没有寻根问底的习惯，虽然觉得不合理，但是这不是他该关心的。

一人一鬼的对话止于此，相顾无言，殷千昭不打招呼先走出了房间。

魁秀前两天，殷千昭通过选拔和比拼，顺利成了魁首，接下来就是魁秀了。

魁秀是历来的习俗，成为魁首必须要在全镇走一遍，展示自己。

魁秀这天，几乎一个镇子的鬼都来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