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
低头一看,是大到不知边界的习武场,场内的青壮年光着膀子,扎着马步,手里或是长枪或是刀,或刺或砍。
“走,我们继续看。”李皇示意道。
继续走,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又是另一番景象。
令人眼花缭乱的术法,或砸在地上,或砸在墙壁上,总归没有毁坏场地。
“先祖们带回来的不仅是术法,还有各种灵石,建造了这处演武场。”李皇解释,“与刚才不同,他们皆可引气入体,延长寿命,战力更加非凡。”
“看出来了。”殷千昭眼中是不知名的情绪,看着底下或抿唇或谨慎的情态一时无言。
“是吧,他们都是好孩子。”李皇眼中是掩不住的骄傲和自豪。
“傅凌也是从这里出去的吧?送他去天水门又是为何?”殷千昭轻笑着,似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事。
“说来也怪,他战修和法修都不行,符修天赋却是最高,阵法又和符篆有些关联,这两样在同辈里可以说无人可敌,可偏偏记载的修炼书籍太少,能精修的导师屈指可数,只能破例让他出去,好在他也没让人失望。”说到傅凌,李皇眼中难得的喜悦。
“原来如此。”
“这次倒是苦了那孩子。”李皇的眼神暗沉下来,语气中尽是冷意,“这麽多年过去了,他们终于是忍不住了。”
“他们?陛下是在说谁?”殷千昭状若无知的情态。
“我在说谁,殷公子心里自是有数的。”
殷千昭冷笑:“确实越发张狂,越是肆无忌惮越容易露出破绽。”
“若真如公子所说倒也简单。”李皇叹了口气,“傅凌那孩子可还好?”
“已无大碍。”
“修筠说伤的很重,断了条腿,还少了只眼睛,如此重伤,能活下来确实不易。”李皇说到此处,突然咳嗽起来,是一滩黑血。
殷千昭皱眉,递去一方锦帕。
“多谢。”仔细地处理好血污,李皇继续说,“劳烦公子照拂一二了。”
“不必客气,我们也算旧相识了。”
李皇又咳了好几声:“出来这麽久,也该回去了。”
“确实。”殷千昭在心里估算着时间,出来已经将近三个时辰了。
推着李皇回去的途中,殷千昭终是不忍,给了李皇一枚丹药。
李皇看着圆润灰朴的药丸,没有犹豫地就吞了下去。
“陛下不怕我毒害你?”殷千昭调侃道。
“不会,真要我死第一次见的时候就会杀了我。”李皇淡笑着,语气愉悦。
殷千昭眼中闪过莫名的光:“难怪能活到现在,果然老辣。”
“过奖。”李皇大笑,“你这丹药不错,一颗下去顿感轻盈。”
“自然。”
“既然如此,你有何想问的就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陛下。”
殷千昭不轻不重地问了几个问题,都与自己所得的消息基本无出入。
“陛下,到了。”殷千昭看着面前等待的李修筠如是说。
“就日先到这里吧,修筠你替父皇送送他们。”
“是,父皇。”
得了李皇的许可,随从才敢上去伺候,李修筠也按照李皇的吩咐将殷千昭他们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