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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之後，赤钺连着好几天都没有来找殷明昭，殷明昭也乐得清闲，按照殷千昭说过的偷潜进上清獬的地牢，如言见到了那个傀儡，双目空洞，痴痴傻傻的模样。

殷明昭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麽来，转身，迈步。

“你要走了吗？”嘲哳的声音迫使殷明昭停了下来。

转身就看到那傀儡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你有意识。”

“还好，大多数时间还是恍惚的。”傀儡说话时血沾在唇齿上，同苍白溃烂的脸组合在一起显得十分诡异。

“所以叫住我干什麽？”殷明昭眼中冷漠，声音不急不缓。

“他怎麽没来？”傀儡避而不答。

“他？谁啊？”

“殷千昭。”

这次，殷明昭终于正眼看向傀儡，甚至眼角染上了寒意：“你认识他。”

“老朋友了。”傀儡似是想起来什麽，眼角扬起笑，却显得十分僵硬。

“这麽说，你活了很久，怎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殷明昭不屑。

“也不是很久，只是出了一些意外。”

“意外？什麽意外？”

傀儡再次缄默，殷明昭的耐心彻底失去了耐心，转身就走。

路上，殷明昭反复回想殷千昭认识的人有哪些，却是得不出什麽结果。

回到帝爵府，碰上刚要离开的云重娄和赤钺，赤钺表情冷淡，连眼神都没分给殷明昭。

“真是赶巧，在这碰到了。”

“王爵大人，好久不见了，确实赶巧了。”殷明昭的态度带着明显的疏离。

云重娄心里感到奇怪，也没说什麽：“我们要先回去了，下次再来拜访。”

“好，王爵大人慢走。”

两鬼与殷明昭错身而过，殷明昭掩藏在眸中的思量越发浓重。

“这王爵大人倒是意思得紧。”殷明昭兀自说道，随後回了住处。

“殷公子，你回来了，帝爵大人在找你呢。”

殷明昭进门的步子收了回来，问面前的侍从：“帝爵大人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他。”

“帝爵大人现在应该是在掩明轩。”

“知道了，多谢。”

赫连燕北的确还在掩明轩，殷明昭远远地就看到了。

墨色的衣裳，衬得赫连燕北更加尊贵不凡，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殷明昭所有的目光。

殷明昭走近，与赫连燕北并肩而立：“在看什麽？”

“看花。”

“这黑青莲确实好看。”殷明昭勾起嘴角，“不过天天看还是会腻的。”

可不是，一片连着一片，从未枯萎过。

赫连燕北赞同地点点头：“自然，无论什麽看多了都会腻。”

殷明昭抿唇：“你不是找我吗，是有什麽事说给我听吗？”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赫连燕北回话，殷明昭不由地皱起眉头，看向赫连燕北。

赫连燕北依旧看向黑青莲，没有回应。

“你若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等了一会儿，殷明昭还是没有得到赫连燕北的回复，转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