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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擂台很快修补好，先上台的是顾沧晟。

殷千昭刚坐下来，就先吃了颗丹药，用洁身的术法把自己打理了一番，状态看起来好了很多。

“殷千昭，你怎麽样？”傅凌凑到殷千昭身边，仔细打量，没看出什麽来。

“你先停一下吧，转得我头疼。”殷千昭叹了口气，放松地靠在烬的怀里。

傅凌看了一眼烬，没有说什麽，安分地坐了下来。

交叠的衣袖里，烬小心翼翼地勾转着殷千昭的手指，没有得到回应，不由得皱眉，再看殷千昭一脸疲惫地样子，又不忍打扰，只是默默圈紧殷千昭。

殷千昭的睫毛动了动，没说什麽，闭目养神。

擂台上，顾沧晟和弥应对自如，赢了几场，研究没有寂啓门的弟子，让场下议论纷纷。

“不是吧，寂啓门真是这麽打算的？”

“这算盘应该要落空。”

“别忘了，这是记场次的。”

“有理。”

底下的声音顾沧晟听得清楚，也不允理会，休息了两次，再次上台，对上了刚赢了几场的傅凌。

“天水门，傅凌，符阵双修。”

“寂啓门，顾沧晟，兽修。”

锣声起，两人不敢懈怠，尽全力找对方的空子。

两人打得不分上下，再次碰撞在一起。

“不错嘛，你也是玄婴境，几阶了？”傅凌语气中带着浓烈的兴奋，痞里痞气的。

“二阶。”

分开，又对上：“我也二阶，看我俩谁赢到最後。”

“拭目以待！”

台下，殷千昭虚弱地靠在烬的肩膀，一人一蛇的黑色长发交缠在一起，而殷千昭的一双眼睛看着擂台上的两人。

“你什麽时候能化形的？”殷千昭用神识直接传话。

“我本来就能。”

“之前怎麽没见你化过？”

“受过伤，灵力不足，支持不了多久。”

“所以你经常沉睡是因为在疗伤？”

“嗯，现在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

“哦，人形很漂亮。”

“嗯？怎麽说？”烬的眼中溢着调侃的笑意。

殷千昭轻皱眉，思考怎麽回答。

“剑眉星目，温柔如风。”

“没了？”

“嗯。”殷千昭擡眼就对上烬的眼睛，是自己的倒影，不由得心头一跳，又转过头去，小声地嘀咕，“眼睛很勾人。”

烬听到了，眼中的笑意怎麽也掩盖不住，轻声回了句嗯，又转移话题：“你觉得他俩谁会赢？”

殷千昭挑眉，不在意地回答：“境界差不多，很难分出胜负，除非有一个人能进阶。”

“那你觉得哪个会先进阶？”

“不知道。”殷千昭回答得很快，烬闻言无奈地笑着揉了一下殷千昭的头顶，收到殷千昭的一记眼刀，讪讪地收回了手。

“这样，我们打个赌，谁赢了答应对方一件事怎麽样？”

“我为什麽要和你赌？”殷千昭附送一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