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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我见你在水镜里药草运用得当，却不想你是这稀罕体质，实在可惜了。”

药老当初看殷千昭眼睛干净透澈，从容不迫，便起了要收徒的心思，就算殷千昭资质很差，唯独不想殷千昭有这极阴寒体。

“药老。”殷千昭见药老这副模样，心中不忍。

“我唤你来，就想知道，你是否也想像你的师兄们有成就？”

“药老，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刚来不知道，你可能只看到我药峰寥寥数十人，但是他们都是同辈里的佼佼者，随便一个走出天水门，都是被追捧的人物，即使呆在天水门，也有不少人向他们求药看病丶丶丶丶丶丶”药老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我不过沾了年龄这份光，成了他们的老师，论天资，他们随便一个都比年轻时的我好丶丶丶丶丶丶”

药老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殷千昭静静地听着，没有半分不耐。

“所以我想问问你是否也追求这名誉，和成就。”药老把话题转了回来。

殷千昭没有马上回答，反而问药老：“我若是也追求这些东西，药老是要把我逐出天水门吗？”

“不会。”药老摇头，“再择一峰再学其他。”

“我明白了。”殷千昭像是松了一口气，“我来此，本就为了学习更高的药理，也不愿再去其他峰，自然，也不会因为与各位师兄相距太大而自甘堕落，会以药峰弟子的身份保护天水门，尊敬师长，与各位同门好好相处。”

殷千昭说得半真半假，但不求药老全信。

药老一时无言，就那样直直地看着殷千昭，而殷千昭则毫不畏惧地直视药老的目光。

许久，药老妥协：“你若是这样想就好。”

“是，也多谢药老为我筹划。”殷千昭这句话说得真诚。

又和药老聊了一会儿，双双才告别，而此时天已经黑了。

满地的银辉，天幕繁星，微风暖意，一切安谧得让人放松。

烬缠绕在殷千昭的脖颈上，亲昵地舔着殷千昭的脸颊。

殷千昭被舔得有些痒了，低笑着去捏他的身体。

“别舔了，痒。”殷千昭把小蛇放在手心，举着对视他的眼睛，“怎麽这麽调皮啊？”

又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也不管蛇听不听得懂。

“对了，我一直叫你小蛇也不太好，给你取个名字吧。”殷千昭点了点蛇的鼻翼。

烬吐着蛇芯，脑袋碰了碰殷千昭的手指。

殷千昭笑了：“叫什麽好呢。”

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就叫阿烬吧，再合馀烬的烬。”

烬眯着眼，吐着蛇芯，舔着殷千昭的手心，显然很满意。

殷千昭又唤了一遍：“阿烬！”

烬突然缠上殷千昭的手腕，嘶嘶，吐舌欢快。

接下来的日子，殷千昭除了不能炼丹以外，跟着其他人一起学习法术，也算是一种提升。

“殷千昭，听说一年一度的仙门选秀大会就到了，你要不要去啊？”

傅凌一边啃着个馒头，一边研究阵法。

“这麽快？”殷千昭投喂烬的动作顿了一下。

“对呀，我们都来这麽久了，也该验收一下成果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