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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第2页）
阿姑站起身，啐了一口在地上。
“跟你那个父亲一样，都是坏种，败坏祖宗的名声。不过是一个养子，要不是有点姿色，你以为我愿意让你蹭吃蹭喝……”
阿姑继续骂骂咧咧，似把所有恶毒词汇都用在了殷千昭身上。
“什麽朋友，怕不是相好？还以为卖去了毓香楼就清净了，还回来干什麽？恶心……”
阿姑眼睛深冷，又说：“既然这麽喜欢这里，干脆别走了，顺道去陪你那死去的父亲！”
“阿姑，你这就不对了吧！”只见赫连燕北整理好着装，端坐起来冷漠地看着阿姑。
殷千昭也坐了起来，脸色更加苍白，眼中尽是不解。
“你们……”意思自己被耍了，阿姑也不装了，尖锐的声音刺进殷千昭的耳中，“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死断袖！”
“所以阿姑仅仅是因为父亲离经叛道，就要迁怒我？”殷千昭似是询问，眼神迷惘。
“你是你父亲教的的，自然染了你父亲的习性，难道不应该迁怒吗？”
殷千昭张嘴，想辩解，好像阿姑说得又是对的。
“可是，你为什麽要收养我？”
“因为你长得好看啊，你不知道吧，那些个达官贵人就喜欢你这样的，我一个寡妇，膝下无子，总要为自己打算，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那麽多年，总要回报我吧？”
“所以，你跟毓香楼老板串通卖我？”殷千昭咬唇，强忍怒气。
“是又怎麽样？”
殷千昭突然不想再听了，握了握拳头，身体摇摇欲坠。
突然，术光一闪，阿姑身体被火焰包围，似是感觉到了疼痛，阿姑惊叫起来。
“妖怪啊！阿昭救我……”话未落，阿姑的身体化作了灰烬。
殷千昭呆呆地看着这幕，有些反应不过来。
幻境开始坍塌，像是镜子破碎一样，时不时能看到殷千昭的模样。
“别发呆！”赫连燕北拽住殷千昭的手，才不至于让他跌倒。
“啧啧啧，本尊还以为能在幻境里杀了你们呢！”陌生的声音响起。
幻境消失，赫连燕北带着殷千昭站在冰泽上。
将殷千昭护在身後，赫连燕北看向声源。
几次学雾散去，来者显了形。
那鬼优哉游哉地站在冰鳞蛇的头顶，手中把玩着一个小镜子，俯瞰赫连燕北的警惕，眼中尽是戏谑。
“不要这样看着本尊嘛，搞得我多麽十恶不赦似的！”
“果然是回溯镜！”
“你说这个？”那鬼拿起镜子看了看，“这天青色的镜框深得我喜爱，上面刻着金色纹路，漂亮极了，你说是不是？”
殷千昭像是回过神来，看着他手上的回溯镜，过了很久，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其实，你还不能完全掌握它的吧……”
那鬼笑意一僵，阴森森地看着殷千昭。
“那又怎麽样？仅仅是掌握了一点点，也让你们慌乱无措不是吗？”
“司空珏，不要太嚣张！”
“哦，依你高见，本尊是不是该低调一点儿？”司空钰戏谑地说着，毫不在意赫连燕北警告的眼神。
赫连燕北没有接话，将殷千昭好好地护在身後。
司空钰见状，嗤笑一声，施术起势，回溯镜就变得一人高，立在殷千昭他们面前，而镜中人不停地转换着景象。
“看看！他们可都是无辜的啊！为了你的命令，将自己放入险境，你们倒是出来了，他们可还在里面呢！你确定不救他们吗？”
“你……卑鄙丶无耻！”殷千昭脸色略显薄红，是气极了。
虽然九少爷抓了自己，还强行把他带来凶险的霜泽森，但至少他还与自己无冤无仇，更何况还有素未谋面的那些鬼。
“你想怎样？”赫连燕北询问，试图谈条件，看看能不能保住更多的性命。
司空钰像是预料到赫连燕北会问这句话，嘴角咧到耳根，眼中凶狠无比。
“简单！只要……”话音迟迟不落，弄得一人一鬼心都七上八下的。
“只要这位美人陪本尊聊聊天就好。”司空钰指着殷千昭，轻浮的语气令两个都不爽，也不好发怒。
“你的条件就这麽简单？”殷千昭率先发问，“要是说话不算话怎麽办？”
“本尊说话从来算数！”司空钰应答如流。
“你干什麽？”赫连燕北低声询问，似是不解。
“拖延时间，毕竟你下属的命也在他手里，不是吗？”殷千昭回答很是自然，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