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还没有反应过来,微微冲到外面,把房门拉开,一阵风的跑掉了。
开始还担心他脖子上会不会断了动脉,现在不用担心了。看他那麽足的中气,绝对没有大碍。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空荡荡的让我有点不习惯。
毕竟,每次打架後跑回家的是我。
谁料到微微会忽然跑掉呢?
他会去哪?
想着想着忽然一肚子委屈,就算我不小心咬重了,也不应该发这麽大的脾气啊。何况,我的身上也都是伤呢。
越想越忿忿不平,索性粗鲁地躺回床上。
要不要回家找人发发脾气?算了,讨厌的老爸老妈只会说我的不对,一天到晚帮着微微。
马善被人骑,猫善被人欺哦。
我太温顺了,连一点点的爪子都没有。
至于咬伤微微的,是牙。
翻来覆去一个晚上的思考,得到的结论是我受了委屈。
可是到了早上,听见外面开始热闹的马路,心里还是想起微微来。
没有微微,就等于没有早餐。
唉,多可怕的等式。
仔细想一想,微微还是挺好的。他的脖子现在好一点了吗?
我们打了这麽多次,虽然大多数是我被打得灰头土脸,但是从来没有见过红。第一个和微微在一起体验成人乐趣的夜晚,也是慢慢小心地进行,没有流血。
再想一想,越来越有点心疼微微。也许肚子饿的时候人容易心软。
我爬起来刷牙。
房子好安静,叫人心里难受。
往常,微微会过来给我早安吻,随便帮我抹一把脸。他说我早上迷糊的样子很有趣,半眯着眼睛象小懒猫一样。
我看看冰箱里的菜,有鲤鱼,冰冻肉,冰冻馄饨,冰冻猪肠,冰冻对虾——都是生的。
拿了一瓶牛奶喝。越喝越饿。
我想要一碗面上放着红烧肉的热腾腾馄饨,馄饨要鲜虾白菜馅的。
要求不算高,可是干活的微微不在,就变成了奢望。
微微,微微,你到哪里去了?
我坐在房间里,左想右想,终于决定打电话给他。
拨通微微的手机。
叮叮叮,熟悉的叮当铃声响起。
是微微的手机!我高兴地张望,然後失望地在桌面上找到它。
根本没有带手机出去嘛。
好懊恼,想表示一下关怀都不行。
只好再打到微微家去。如果接电话的是微微的父母,那怎麽办?他们肯定知道微微是被我咬伤的。
不管了!
咬就咬吧,他们如果骂我,我就过去把衣服掀开让他们瞧瞧微微咬我的证据。
不过是他咬不过我罢了。
电话通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我拨了五六次,终于把耐心用尽了。
将电话扔在一边,仰头躺在床上。
哼,耍什麽脾气,难道要我去哄他吗?
我自己出去走走逛逛,才不会那麽傻等着他回来。
不过,我摸摸肚子。好饿。
叹气,还是等微微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