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齐司铭想也没想便给侯继和班肃二人头上砸锅,“他二人又惹祸了?”
许姝月咦了一声,“为什麽这麽说?”她看班肃和侯继还挺稳重的,不像是会闯祸的人啊。
“班肃还行,侯继性子太跳脱,在北疆时,没少给我添麻烦。”齐司铭吐槽道。
从他脸上看到淡淡的嫌弃,许姝月失笑,还是为二人解释道:“是因为我这几日都要试验新品类的果饮,两人喝了好几天都喝腻了,舌头也麻痹了。我想换几个人来,也能给出不同的意见。”
齐司铭不吭声,许姝月等了片刻没得到回应,想要查看对方是不是睡着了,刚探出小半个身子,身体忽然被拉着下坠,呼吸之间落在一具充满力量感的身体上。
许姝月瞪大眼睛,惊呼声还未出口便被人以手封住。男人的另一只手紧箍着她的腰,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
齐司铭吃味道:“为什麽不邀请我品尝?”
若不是他有要务在身,这种与许姝月朝夕相处的任务根本轮不到侯继和班肃,那两个小子居然还嫌弃。
“你不是要忙吗?”
两人鼻息交织,许姝月不适应地扭头,却被齐司铭强势地掰回原位,她的唇从他的脸颊擦过去,顷刻间,许姝月感受到了对方的热情。
哪里还顾得上揶揄男人吃醋的事,她扭动着身子只想逃离,嗓音柔软的低声央求:“齐司铭,你不能……”
“我知道。月月,你别动了好不好?”齐司铭呼吸粗重,气息喷洒在许姝月的脖颈处,激的她打了个寒颤。
她确实不敢动了,只是脸色爆红,狭小的空间内温度陡升,两人的头上都生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强行压制欲望的感觉并不好受,只可惜撩起这股火的人并不打算负责,齐司铭紧绷着,胳膊上肌肉勃发青筋暴起。
他坐起身,把许姝月抱回床上,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许姝月红着一张小脸听着室外的水声,她缩在被子里,听见自己乱了节奏的心跳。
翌日来品鉴甜饮的人果然换了,只是齐司铭依旧没来,不知为何,许姝月隐隐有些失落。
待“招牌”拟好,铺子开业。
正如她之前预料,鲜榨果汁和各式甜饮对府城来说是个新鲜小吃,尤其是她用了一点小小的营销手段後,铺子的生意好的不得了。
每日不过傍晚,准备的引子便全卖光了,许多官家夫人小姐听说齐大将军都喜欢喝,纷纷来买。
许姝月一月便赚回本钱,她思忖许久,只叫二梁把原先齐司铭寄回家的几张银票捎回去,其馀银子留下另做打算。
她在柜台前算着账,外面突然闯进来一衆官差,皆佩刀穿官服,许姝月还未说话,为首之人便大喊一声:“拿下!”
在铺子招牌前正点果饮的客人见状,吓了一跳,想询问怎麽回事,被身旁友人使眼色拉走。
许姝月擡眼,见铺子里闹哄哄的,顿时看向来人,皱眉道:“敢问各位官差大人,小女子做错何事了,要来抓我?”
她不卑不亢,倒叫李长高看一眼,但做生意的,哪个不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李长冷笑道:“为何抓你,你心里没点数吗?”
他擡手,刀鞘敲着墙上贴的甜饮品类表,厉声道:“你一个做吃食生意的,竟敢以次充好内里□□,害死一老妇人!若不是她家二郎来报官,不知你这歹毒娘子还要借此谋害多少平民百姓!”
“来人,给我拿下!”
李长身後立马窜出两人,直奔许姝月而来。
对方虎视眈眈,许姝月只觉好笑,大声道:“官差大人莫不是在说笑?我好好的生意不做,银子不赚,跑去谋害他人,我是嫌日子过得太好了吗?!”
李长充耳不闻,指挥手下:“听这小娘子狡辩!凶手若不经历严刑拷打,怎会老老实实说出自己曾做过什麽伤天害理的大事。”
“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麽,把她押到公堂!你是罪有应得还是清清白白,自有判官论定!”
说的好听!
给她扣上一个“下毒谋害他人”的罪名,还当着这麽多人的面把她抓入大牢,就算判定她无罪还她清白,可人言可畏,她这生意以後还怎麽做?
许姝月奋力挣扎,不行!绝不能让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她带走!
李长见她不老实,手一擡,刀鞘就要砸在她的後腰上,突然,一柄长刀从耳边呼啸而过,伴随着一声怒吼吓得他心头一震。
“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