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存们们差不多也猜出来是什麽事了,看向许姝月的目光充满位于与厌恶,“这丶这丫头果然是天煞孤星啊!谁去娶她谁就倒大霉!”
“你先是克死了自己父母,现在又克死了自己的丈夫!”
“魏婶子,此女不可留在家里啊,怕是会给你们一家带来祸乱。”
许姝月微微怔愣,她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拜了一个堂,连新郎官的面都还没见过,怎麽就成了克夫!
好好的稀释演变成了丧事,村民们纷纷觉得许姝月不详更有甚者已经抄起了一旁的扫帚,直接把许姝月赶出门去。
“滚!滚远点,丧门星,别留在我们村里惹晦气!!”
“滚远点,别给我们村带来厄运。”
场面一时变得十分混乱,许姝月被衆人推搡着险些摔倒地上,她又急又怒,反驳道:“我不是丧门星!我连齐家长子的面都没见过,这封信传回村前已经过去三个月时间,分明便是他自己在外面出意外!”
然而村民们此刻情绪激动,根本没有人听许姝月的辩解。
直到魏氏终于反应过来,挡在了许姝月面前,她擦了擦红的眼角,丧子之痛使魏氏看起来一下苍老了好几岁,声音沙哑道:“谢谢各位父老乡亲的好意,只是姝月既然嫁进我们家,那便是我们家的人了,你们不能赶她出去。”
闻言,许姝月稍微有一些意外。
虽说齐家长子的死不是她造成的,但这死讯早不传来,晚不传来,偏偏在婚宴当日传来,确实不太吉利,魏氏居然不怪她?
“魏婶……你……”
许姝月刚刚开口,魏氏便打断道:“姝月,你刚刚在线上已经给我磕过头了,你现在应该改口叫我娘了。”
这便是铁了心要认下许姝月的意思了。
村民们见状,纷纷急道:“魏婶,你糊涂啊。”
“你不是把一个祸害往家里领吗!”
倒不是魏氏大度,只是当日他和齐安生去见那道士时,道士便讲清楚了,冲喜的利害关系,冲喜一法是改命之法,有好便有坏。但她实在念儿心切,还是决定试一试,如今长子意外去世,说到底也是天注定,怪不得别人。
“刚刚各位村民也看见了,姝月既然与我儿子拜了八字,那不管我儿子是生是死,那她都是我们家的人了!”魏氏态度强硬道。
齐司铭已经不在了,齐家聘礼也下了,堂也拜了,岂能当作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过?许姝月只要入了门,从此便算是许家的人了。
有村民小声嘀咕道:“哎呦,造孽,许家丫头跟一个死人的八字拜堂,你这不是配冥婚吗?”
齐安生与魏氏的想法一样,不管这些村民如何反对,坚决把院门一关,把这些闹事的人全都轰了出去。
许姝月原想着齐家长子不在了,冲喜便冲不成了,谁知道现在竟成了配冥婚,自己刚过来就成了寡妇了!
不过说到底……他本来也不想嫁人,如今这种结局对于许姝月来说,也算尚可接受。
魏氏与齐安生悲伤过度,都没有多馀的心思来例会许姝月,两人早早的回了房,连晚饭都没有吃。
许姝月原本想这个去安慰安慰两位老人家,但现在魏氏白发人送黑发人,看见自己说不准会更添堵,索性没有打扰。她独自去了後厨,煮了两碗小米粥给魏氏与齐安生放在房门口,随後又到後院透透气。
许姝月知道今天嫁人却意外传来齐家长子死讯的是,说不准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开,以後他在这个村里恐怕人人都会避着她走,更难有她的容身之地。
魏氏与齐安生虽然心底善良,对她也还算包容,但是天长地久的,自己总不能一直在齐家白吃白喝,而且失去齐家长子,齐家的情况也是一落千丈,总不能坐吃山空。
许姝月想清楚了当下境地,还是决定首要解决自己的生计问题。
齐家的家底还算殷实,有几亩肥田,有种了不少果树,如今魏氏与齐安生的年龄大了,体力跟不上,齐家二子又常年不在家里,这些産业便缺乏人打理。
许姝月没有什麽长处,但她好歹也是现代穿越过来的新时代女性,足够自立自强面,相信她凭借自己的双手努力,谋生应该不难,既来之则安之,左右已经嫁过来了,齐家长子不在了,以後说不准便要靠她撑起齐家了。
许姝月当下决定,待明日一早便向魏氏商量商量维持生计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