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摇头,让鹤蝶养好伤再和你说。
出院後,你安排了伊佐那的葬礼。鹤蝶作为帮手,在一旁帮你。
在伊佐那的葬礼上,主持法事的主持念着你听不懂的话,低沉的念经声让你有些困倦。
你站在伊佐那的灵牌前,接待着宾客。
来的家夥大多数是发型五颜六色的不良,沉默地进进出出。平时喧嚣吵闹的暴走族表现出一种可怖的安静。
眼前的家夥是和伊佐那进行斗争的暴走族老大,佐野万次郎。
据他说,黑川伊佐那是他的兄弟。
“节哀。”
他身後是那个金发不良,他又说了一声节哀。他们的声音和主持的念经声混在一起,穿过耳鸣进入你的耳朵。
你擡头,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年。他眼下是淡淡的青黑,神色寡淡。
由于这场无厘头的抗争,佐野也失去了妹妹。
“节哀。”你回了一句。
“还有,伊佐那的事,抱歉。”你说。
他黑色的眼睛看着你,两双无光的黑色眼睛撞在一起。
你们是两片黑色的海,庞大丶安静丶一言不发,底下藏着恐怖的冲动。
你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角。
“忍耐……很辛苦吧。”
“嗯?”他有些惊讶,语气又带着点不满。
“你……很厉害,也很辛苦。”这话在旁人听来未免有些没头没脑,教人迷糊。
他皱起的眉头又松开,脸上流露出一种麻木的疲倦。但又很快收回这种‘软弱’的表情。
最後他摇头离开。你看着他单薄的背影,什麽话也没说,只是一种悲切油然而生。
或许,他也要死了,死在痛苦的忍耐里,死在放纵的欲望里。
葬礼持续了很久,房间里叹息和抽咽声越来越少。
夜晚,你和鹤蝶守灵。
烛光暗淡,你看向鹤蝶,又想起医院里你和他的谈话。
……
几声枪响划破黑夜。
伊佐那躺在地上,血从胸口缓缓流出。
“mikey,我有话要跟你说。”
“天竺输了。”
“胡说什麽?!这话我可以说,可你别说啊!”鹤蝶大喊。
“哈哈,什麽啊……莫名其妙的家夥……和那个讨厌鬼一样。”他笑起来,子弹穿过他的肺部,血不断咳出。
“伊佐那!为什麽要保护我!!你是王,就算把我当垃圾舍弃……”
“你也要去创造时代啊!”鹤蝶忍住眼眶里的眼泪。
听到这话後,伊佐那扭头看向鹤蝶。
“那才算王吧?!”眼泪再也压抑不住,从鹤蝶的眼中流出。
“是‘我们’的时代吧?”
“……啊?”
“抱歉,鹤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