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把睡衣找出来我就让你睡,还有那个。”
顾远洲脸红的不象话,他真的不想回忆已经过去的事情,而且那个都脏了,还怎么要啊。
“那个,丢了,都不能穿了。”
“洲洲,我求求你了,那个睡衣真的不能孤零零地躺在角落里发霉,多好看啊,拿出来了吧。”
裴司臣都摆出小猫咪拱手的经典姿。势了,他还能怎么办,只能又撅着屁股爬进去拿出来。
“哝,给你吧。”
裴司臣爱惜地揉了一下狐狸尾巴,又笑嘻嘻地凑过去要亲顾远洲的唇。
“唔。”
顾远洲捂着裴司臣的嘴,眼睛瞪的老大,含含糊糊道:“我还没有刷牙。”
“嗯?到底是因为你没刷牙,还是你觉得我没有刷干净牙,都一晚上了。洲洲,你自己的东西自己还觉得不干净啊。”
“你小声一点啊!”
顾远洲炸毛的模样太可爱了,比他现在手里的狐狸毛还要炸。
裴司臣低笑了一声,灵活躲开顾远洲的手掌,飞快凑到他唇边亲了一下。
“好了,好了,你接着睡觉吧。”
啊,好气哦,这哪里还睡得着啊。
顾远洲愤愤不平擦了一下唇角,在床上滚了一圈,再抬眼时裴司臣已经不在了。
“臣臣,你今天不上班吗?”
“不上,你一会儿也不上,今天赵老过七十大寿,专门打电话要我去。”
“赵?”
顾远洲咬着吸管含糊起来,他听见这个姓就不舒服,容易想起来那个赵老师,想起来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就是你以为的那个赵,赵老师算是赵家旁支,平常来往应该不多。赵老是真正的国学大师,也是我爸爸的授业恩师,于情于理我都得去。裴宣,应该也会去。”
顾远洲哦了一声,唉,裴司臣嘴里的爸爸温柔成那样,要是他一直在的话,是不是裴司臣也不会养成这种对外人冷心冷肺的性子。
“洲洲,你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也没什么,吃饭吃饭。”
赵家寿宴是在金碧辉煌大厦举办的,赵家财大气粗,直接把整栋酒店都包了下来。
代替赵老迎客的是他的孙子,据说是业内非常优秀的金牌律师,今年才刚满32岁,就已经极富盛名。
“裴总好久不见好久不见,这位是?”
“我对象,顾远洲。这是赵律璟,赵老的孙子。”
“你好。”
顾远洲主动伸手跟赵律璟握了一下,葱白的手指搭在黑一个度的手心里,顾远洲脑袋晕了一瞬,突然闪过一些血腥又暴力的画面。如果不是极高的修养和心性克制着,顾远洲怕是要直接就把手抽回来了。
“裴总什么时候谈的对象,这下好了,裴总谈了对象,那些omega终于是能换个人爱慕了,我这个万年单身狗也有机会了,少了这么强劲的一个对手。”
“你说笑了,律所那么多omega就没有碰到喜欢的啊。据我所知,帝都喜欢你的omega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吧,多注意观察,也许喜欢你的那一个就在身边。”
“哈哈哈,借裴总吉言,希望我能早早找到omega。裴总,你们先落座吧,我爷爷就在里面的呢。”
“好。”
裴司臣很自然地去牵顾远洲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心凉的厉害,还有些微微发颤。
“洲洲,你怎么了?”
在略显嘈杂的宴会厅里,裴司臣就是贴近了顾远洲的耳朵,声音也极小。
顾远洲摇了摇头,勉强笑了一下道:“回家说。”
裴司臣又把顾远洲的手捏紧了些,大掌温温热热的温度传过去,让顾远洲冰凉一片的心脏好受了不少。
“赵爷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我和我的omega亲手雕刻的老寿星,希望您能喜欢。”
赵老开心地把老寿星接过,拍着裴司臣的手背一个劲儿说好孩子好孩子。赵老的眼睛锐利极了,没有一丝混浊,直勾勾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压迫感十足。
顾远洲垂下眼帘,这个赵老身上的杀伐气江湖气很重,不像是他印象里温文儒雅的国学大师,倒像是水里来火里去的道上人。
“这个就是你的omega吗?真是有气质,又帅气又漂亮。”
顾远洲乖乖喊了句:“赵爷爷。”
赵老的眼神上下扫过,仔仔细细大量着顾远洲,看起来软绵绵的,倒是个有风骨的,没有像那些人看见他,跟看见金银珠宝似的,恨不得多露露脸。
“司臣,怎么没看见你父亲,你们还不在一起住啊。这人啊,等到老了以后都会后悔的,子欲养而亲不待,趁着你父亲还年轻些,你们多走动走动。小凌身体向来不好,也不是你们谁的错,不要亲父子搞得那么僵。”
裴司臣只是静静听着,等赵老的眼神暼过来又敷衍似的应了一声。
赵老也没生气,裴司臣和裴宣的矛盾十几年了,要是他三言两语就能解决,那倒显得很奇怪了。
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裴司臣只是跟赵老说了没几句就识趣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了。
刚一落座,赵老师就像是闻着什么味道了,巴巴地也跟着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