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洲泄愤一般把犬齿抵在裴司臣的脖颈,涓涓的血液流动,甘甜的味道刺激着他,喉结滚动,抿了抿春。他哼了一声,微微用力把裴司臣反压在身下,舌尖舔了一下,犬齿用力,却没有咬下去,只是就着他的脖颈磨了磨发痒的牙,泄愤似的。
“臣臣,我一动就疼。”
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裴司臣腌入味了,浑身上下被裴司臣打上了独属于自己的标签,只是哼哼唧唧叫嚷着不舒服。
裴司臣突然有些心虚,他又凑过去亲了一下,轻声道:“应该很快就能好……吧。”
“哦,能好就成。臣臣,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
“那我想睡一会儿,累,不舒服。”
“好,你睡,我抱着你睡。”
帘子霎时间拉上,顾远洲脑袋一挨枕头困意就窜上来,睡着之前,他突然觉得有点撑,像是一顿吃了好几个裴司臣。
“臣臣,你给我揉揉肚子。”
“好。”
肚子被热乎乎的手掌贴着,极大的缓解了心理上冒出来的饱腹感。
顾远洲慢慢睡过去,他中途睡醒一次,被裴司臣搂着,半阖着眼吃了顿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嘴巴刚闭上又昏昏沉沉睡去。
半夜。
顾远洲被大火炉烤醒,身上汗淋淋的,他迷迷糊糊喊了一声裴司臣,没人理他,他打开灯才发觉,裴司臣就是那个大火炉。
嘶。
顾远洲的手指骤然缩回来,裴司臣也不知道是发烧了还是怎么样,浑身烫的惊人,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脸颊红彤彤的,无知无觉皱着眉,略显狂躁的信息素却在碰到顾远洲时又安稳下来。
“裴司臣,醒醒,你怎么了,醒醒。”
“洲洲。”
“我在呢,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发烧,是某个不听管教的玩意儿……
“没事,我洗个冷水澡。”
顾远洲不可避免地想起来自己洗完冷水澡发烧的经历,一直按住要挣扎着起身的裴司臣。
“不行,你出了太多汗了,不能洗冷水澡,真的会发烧的。”
裴司臣嗷了一声,小心地避开顾远洲换了个姿。势,一条腿曲起来,稍稍侧起身,遮盖住某些变化。
他艰难地笑了一下,轻声道:“没事,你继续睡觉吧,我一会儿就没事了。”
“裴司臣,你正经一点,你这样让我怎么睡得着啊,到底怎么了。”
有些事情,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裴司臣察觉到顾远洲焦灼的情绪,手指攥成拳头,紧张道:“洲洲,你是真的想知道吗?”
“不然呢,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唉。
裴司臣手臂拦着顾远洲又带进自己怀里,两人严丝合缝的贴着,什么变化不变化的,都感受的清楚。
“洲洲,懂了吗?”
顾远洲身子彻底僵住,一动不动,脸颊不可避免染上绯红,他,他好像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为什么这种事他非要刨根问底,为什么,啊啊啊啊,想死啊。
“哦,这有什么啊,臣臣,你先放开我吧,你自己解决。”
噗嗤。
裴司臣没忍住直接笑出声音,他家洲洲眼珠子都快蹦出来,还要强装镇定,若无其事。
“你笑什么?”
“笑我家宝贝明知道为什么,还偏偏要跑。”
顾远洲义正言辞道:“不是跑,是给你私人空间。”
“洲洲,别跑嘛,我太难受了,你帮帮我吧。”
顾远洲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睛都瞪分圆溜溜的,这么这么不要脸的话,裴司臣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啊。
“胡,胡说什么。我,我不会。”
顾远洲羞耻的要爆炸了,他稍稍移动就发觉情况更加危险,他立马绷直身子,一动也不敢动了。
“乖乖,你会,你忘了吗,我上次教我你的,还记得吗?”
尘封的记忆又被扒拉出来,顾远洲脑子里的运行系统都烧糊了,几次张嘴,又一时语塞。
“不行,真不行。”
“那就让我难受死算了,洲洲,你知道什么叫礼尚往来吗,人情世故,有来有往,你这样可不行。”
裴司臣三言两语就把顾远洲CPU了,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天人交战,怎么办呢,好想抛个硬币决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