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长达七年的监禁,少年害怕站在阳光下。
被养的过分瘦弱的身体似乎承受不起直立行走的重量。。。
*
又要抽血吗?
少年双眼无神,无意识的微笑着,微笑着递上了自己伤痕累累,针孔密布的胳膊。
梦幻的,如同流动的星空一般的液体顺着针管,从少年瘦弱的躯体流出。
他看到白色的女人脸上兴奋的神情,听着对方反复念叨着诸如‘成名’‘论文’的词语,少年听不懂。
这一次他没有得到糖。
少年无神的眼里溢出泪水,嘴角的弧度却怎麽都压不下去。
为什麽?为什麽没有糖呢?
为什麽是这次!为什麽不是下次!
少年嘶吼着挣扎,拘束带似乎都要被挣开。
“保安!保安!”
女人痛苦的声音传入少年有些迟钝的大脑,少年微笑着,短小的犬齿成为了武器,在女人脖颈留下两个血洞。
。。。。。。。
女人没有死。
短短的犬齿无法造成致命的伤口。
这是少年时隔多年,再一次见到父亲。
男人似乎老了许多。
“爸爸。。。”
像是小狗一样儿,少年跪在地上,苍白的脸颊抵在男人的鞋面。
男人怒不可遏,女人被踢了个半死。
少年用着他已经太迟钝的大脑理解着男人的怒吼。
原来,那个白色的女人一直在瞒着爸爸做实验,所以爸爸是不知情的对吗?不是爸爸想要这样对待他的是吗?
眼泪浸湿了男人真皮的鞋面,少年的後背撞到了墙上。
男人是真的老了。
白发丛生,腿脚上的力气也变得小了许多,换作以前,他一定是会被踢到吐血的。。。
少年感激的爬向男人。
男人一脚踩在少年脸上。
“还真是只好狗。”少年听到男人的讽笑。
狗?
狗是什麽呢?
少年试图理解男人的话。
忽而,幼年的记忆冲上脑海,打破了七年来的浑浑噩噩。
他记得的,他是知道狗的。
他记得,七年前的那个冬天,他挡在了那只奄奄一息的幼犬身前,幼童的善良没有换来父亲的夸赞。
等到的,却是长达七天的禁闭。
小狗还是死了。。。
被当着少年的面,踩断脊柱,哀鸣数个小时後,不甘咽气。。。
“爸爸,小野不要死。。。”
小野不要像小狗一样,小野想活着。。。
为什麽呢?为什麽没有人来救救他,为什麽呢?为什麽没有人爱我。。。
最後的最後,少年终于陷入了七年前梦寐以求的昏迷。
等待他的会是什麽呢?少年软弱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