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琴酒点头,从车上下来。
鞋尖沾了浮土,间或还有些许湿润的鲜血被踩进鞋底。
男人满不在乎的蹬掉鞋子,蓝色的拖鞋是百利甜挑选的所谓情侣款。
琴酒不太在乎,只在客厅里点燃了一支烟。
火星明灭,堪堪映照出男人分明的骨节。
别墅里静悄悄的。
百利甜不在?
处理了一天糟心事儿的琴酒眉头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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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质的鞋底踩在铺满了整个房间的地毯上。
窗户上厚厚的遮光窗帘,即使阳光也能遮的宛若黑夜,更别提今夜都不算圆满的弦月。
静谧的黑色。
房间里,少年清浅的呼吸声逐渐清晰,琴酒呼吸粗重了一分。
炽白灯光乍亮,金色玫瑰在两人那张两米五的大床徐徐展开。
“阿阵。。。”少年饱含情谊的低喃。
琴酒平复了一下呼吸,才得以迈开下一步。
少年穿着层层叠叠的金色裙装,後背镂空处以赤金色描摹了荆棘纹,仿若一朵被细细炮制的金色玫瑰。
男人呼吸有些粗重,少年似是有所感觉,转身回眸。
贝尔摩德的手艺很好,仔细描印的眼妆整体偏红色,模糊了少年眼中一贯的冷静,更显温柔款款。
少年回眸,俯身衔住了手中捏住的荆棘玫瑰。
“今天我是阿阵的礼物哦~”少年蛊惑低吟,举起被廉价红丝带缠绕的双手。
伴着少年海妖般魅惑的声音,玫瑰滑落,一丝血色蜿蜒而下。
琴酒快步上前,捏起少年下巴。
少年仍是笑吟吟的任他动作,琴酒却只是捏起了散在裙子上,划破了纱制裙摆的玫瑰花。
玫瑰花很新鲜,新鲜到茎叶的荆棘都来不及摘下。
不,或许是有人,故意不想摘下。
裙摆层叠,馥郁香气润物细无声般悄然蔓延充斥整间屋子。
男人呼吸粗重起来,在想明白之前,便已经被少年大力扯上了床。
“哥哥不喜欢拆。。。”少年眸色深深,妖异带紫的眸子细细巡视,叫人只感觉身上的每一分都被看光了。
紧盯着琴酒,少年举起手腕,轻而易举的扯开了红丝带。
“哥哥不喜欢拆礼物,那只好由礼物亲自来拆了呢。”
“唔。。。”独属于成熟男人的闷哼,湿热又性感。
少年钻进琴酒怀里,金粉蹭了人满身,居家服的男人似乎与精致的礼服不符,却奇异的相得益彰。
“既然,我都已经叫哥哥了。。。”少年昂起头,脸上是明晃晃的狡黠。
“。。。。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哥哥叫了呢?”
男人坠入了花儿的怀抱,骄矜的花儿弯腰折枝,不肯伤怀中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