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晚上还是有些凉的,而生病了的人不能吹风是常识。
可琴酒还是强迫自己站在窗户前,硬是把自己冻到手脚都没了知觉。
熟悉的感受让他有些後遗症般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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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成功了。
伏特加带着精心准备的,组织里厨师特意做的病号餐回来,看到的便是一个已经烧的浑身通红的大哥。
“大哥!”伏特加惊呼,38。9℃原本就不是一个安全体温,百利甜守了整整一天一夜温度才慢慢降下来,琴酒这一折腾身体顿时就不好了。
行动组整天打打杀杀,身体基本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琴酒也不例外。只是正值壮年的身体还未显出颓势,却也免不了底子亏空的厉害。
连轴转再加上那场让人心神巨震的梦魇,琴酒的表现已经算是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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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麽离开了!”尖锐的质问声在脑海中激荡,少年大步向前,全然不受影响。
“那又如何。”百利甜声音很冷,“你等了这麽多年,再等几年也没关系吧,反正琴酒迟早都是我们掌中之物。”
百利甜动作很快,此时的他已经正在组织的地下车库里。
“我以为你只是找借口离开一下,而且贝尔摩德说过的,他只是想静静。”脑海中的声音还不死心,百利甜却有些不耐烦了。
“你够了!”少年声音冷的像冰碴子:“你在自欺欺人什麽,你明知道那个女人只是哄你玩不是吗?”
这个怂货,就十几年前一小孩亲了一口,就怂到十几年不敢出现在人面前,甚至好容易鼓足勇气出来了,还要他替身上阵。
“我演够了,”百利甜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厌倦:“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如果你还是没用勇气自己谈那个破恋爱,就干脆不要拦着我,左右我的标本室还有好大的空闲,叫他陪着你一辈子不好吗?”
有出任务回来的成员开车回来,短暂的照亮了昏暗的地下室。
车窗上闪过少年无机制的眸子,只一瞬,便重新被黑暗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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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厚的英文歌在寂静车库响起,百利甜看着,却没有接。
“是贝尔摩德的铃声,万一有什麽急事儿呢?”因为琴酒的事情,贝尔摩德其实不太愿意给他打电话。
“喂。”“琴酒现在高烧下不来,一直在喊您的名字!”
百利甜的冷漠与贝尔摩德焦急的声音呈现鲜明对比,半晌,少年方冷冷的吐出来一句:“知道了。”
淡淡的烟味飘散在无边的黑暗,只有远处零星几点绿色忽明忽暗。
一双玉白的手探出车窗,被掐灭的烟头还带着热意,却又很快被车轮碾过。
“你自己开车回去,我有点累了。”
黑暗中,金发少年如是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