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麽回事,池矜献忽然因为这个眼神心里一疼,他不知道陆执怎麽了,可他知道陆执一定在难受。
没有任何犹豫,池矜献双手捧住陆执的脸就吻了上去,让人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唇瓣上传来异常熟悉的柔软与触感,陆执一愣,但随即便反客为主,凶狠地回应起来。
夏天下午四点的阳光不再温和,有点烈。两人在廊坊下谁也没有被明亮的光线波及到,但四周就像是忽而灼烧起了火焰,沸腾一片。
不远处的玫瑰庄园作出了最好的迎合,似乎更加艳红了。
“……你去哪儿了?”良久後,二人依依不舍地分开,陆执抵着池矜献的额头,嗓音有些许沙哑。
池矜献舔了舔嘴唇,又清了下嗓子,道:“和百晓一起出去吃了个饭。”
陆执:“为什麽不跟我说一声啊?”他声音很低,没有带丝毫责备的意思,但语气也绝不是毫无情绪,说完他垂下眼睫,轻声问,“我很不重要吗?”
“啊?……不是!”怎麽说着说着还突然离谱了起来,池矜献急了,扒住陆执肩膀将人稍微推开,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是……我是……”
断了半天,池矜献也没“我是”个所以然出来,在看到陆执越发落寞的神色时,他才哎呀一声,瓮声瓮气地解释:“我是出去给你准备惊喜。”
闻言,方才陆执脸上的落寞被如数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层疑惑,以及小心翼翼的期待。
“诶先别说我,你今天怎麽不在公司啊。”池矜献问道。
陆执老老实实回答:“半年到了,换爷爷去公司。”
“啊?”池矜献震惊,“这麽快吗?”
“嗯。”陆执点头,而後沉默片刻,说,“爸耍赖了,其实才五个月……还不到。”
池矜献当即闷笑出声,点头附和:“大池的一贯作风。”
“那你回来了怎麽不打电话跟我说?”
话落,刚刚才好了一些的情绪眨眼间又重新低下去,陆执抿唇,说:“看你什麽时候才能想起主动告诉我一声。”
池矜献嘴唇欲动,陆执便紧跟着又道:“你一天都没想起来我。”
“……”池矜献被控诉的不好意思,小声解释说,“不是没想起来,这不是……去准备惊喜了麽。”
“惊喜不都是瞒着的吗?不然不叫惊喜吧。”
“什麽惊喜?”陆执目光灼灼地看着人,问道。
不知道池矜献到底准备了些什麽,总之话音刚落,他的脸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甚至几乎可以说是“刷”的一下就红了。
他眼睫乱扑闪,心虚一般左右乱看,支吾出声:“也……没什麽。”
怕人继续追问,池矜献擡手揉了下耳朵,忙正色喊道:“陆执。”
陆执霎那间正襟危坐,神色乖巧,声音轻轻:“怎麽了。”
“我需要跟你聊聊。”池矜献道。
闻言,陆执有些许迷茫地眨了下眼,一秒後似乎又有些慌。他确认般地轻声问:“……我是不是犯什麽错了?”
“不是,”池矜献摇头,极其认真,“是我犯错了。”
“嗯?”陆执不解。
“哥。”池矜献说道,“这几天你好像不开心,可不可以告诉我?”
他凑近陆执,问:“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陆执下意识摇头。
池矜献盖棺定论:“那你就是在跟我闹别扭。”
陆执缄默,片刻後点了头。
可算是问出来了!池矜献眼睛微亮,立马追问:“可我不知道我为什麽让你不开心了,哥你告诉我吧。”
太阳挂在天上像个时钟似的逐步行走,将空气里的闷热稍微驱散了些,极远的天边不知何时被染上了一层极淡的粉。
今天临近夜晚时肯定是个漂亮的火烧云天。
池矜献轻喊:“哥?”
“嗯。”陆执应道。
池矜献道:“是因为和江哥出去吃饭那天吧?”
陆执:“嗯。”
“你们发生不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