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没什麽没什麽,共患难啊江哥,我们不会抛弃你的,哪怕跟着你一次也没赢过。”
江进:“……”
池矜献就坐在草地上看着他们闹,犹如被那股向上的气氛渲染了似的,没忍住跟着弯起眼睛笑起来。
不多时,他们便说好了玩儿法,比赛开始了。每个人在打球的时候都极其认真,如果不是刻意去寻找,很少有人会时不时往场地外看一眼。
池矜献拿出手机明目张胆地拉近景对着篮球场拍,把陆执每一幅样子都收进自己的手机里。同时他还一边等江百晓——姐妹花去洗手间了,还没回来。
周围都是运动会场上的欢呼与加油声,很激烈热情。
这两天的阳光不烈,还伴有微风,池矜献舒服的都想直接躺地上。
直到他眼前投下了一小片阴影。
池矜献以为是江百晓从洗手间回来了,开口正想说怎麽这麽久啊,就见戴着顶鸭舌帽的任毅然坐在了他稍後面的一点位置。
草地上都是人,他这样降低存在感,哪怕陆执看过来也不一定能立马发现他。
“陆执真的是因为你是Beta才喜欢你的麽?”任毅然低声且快速地问道。
“什麽?”池矜献道,语气很认真,“陆哥并不喜欢我,不要传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就算喜欢,也不可能只是因为我的性别。你要是还有话要说就好好开口。”
被严肃的语气怼了,任毅然也不气,只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和陆执有过一段差点在一起的经历。”
池矜献眉头蹙起来,直勾勾地盯着他。
心道,陆哥不会骗他的。
果然,下一刻,任毅然紧接着出声:“不过看你和他现在这麽好,哪怕我想要骗你他也会和你说吧。所以还是我告诉你。”
“你放心,他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差点和我在一起,而是我用了一点手段,借用了其他人的名字。知道吗,当看见那个人的名字时,哪怕陆执还没见到他,他就已经开始毫无下限地许下承诺了。”
说到这里,为了增加某些事情的重要性似的,任毅然故意缓了片刻才说:“而且据我所了解到的,那人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跟陆执认识,但我和江进身为陆执的发小,都没见过他。好像我们见了就能把他抢走似的,”他看向池矜献,问,“所以你知道那个人对陆执有多重要了麽?”
微风从人的耳边轻抚而过,池矜献却像是被什麽极大的动静惊了神智。
无法言语。
任毅然擡起脸,让帽子下的半张面容露出来,笑得露出了几颗牙齿:“也没什麽奇怪啊,在如今发展这麽迅速的联盟时代,谁还没个白月光了?”
“但陆执心里的白月光,应该没人能取代。”
球刚打了半个小时,陆执便突然停下了动作,漠然地看着场外。
江进问他:“怎麽了?”
“你们先打。”陆执把球扔给江进,迈腿出了篮球场,往池矜献那里走。
江进顺势朝人刚刚看过去的方向看,任毅然刚好站起来,转身走了。
他蹙着眉头在心底“啧”了一声,面上带上了发愁的表情。
……
“他跟你说什麽了?”
池矜献正出着神,闻言猛然擡头去看,看到陆执此时有些居高临下地在盯着他,他还有些愣愣的,道:“……没什麽。”
任毅然在走之前还说:“陆执对他心里的人很在意,在意的都不像他了。我只是写了那个人的名字,他就和我决裂,我劝你最好还是别问他这些事,免得触了逆鳞。”
这些东西池矜献的脑子一个字都没信,但他的心不听他的,陆执心里有喜欢的人令他控制不住地难受。
陆执说过有什麽问题都可以问他,但看看任毅然的下场,本能使他嘴巴刚张开便望而却步,只吐出了无关紧要的话。
话音落地,陆执眉头便狠狠地蹙了起来,过于黑的瞳孔深处还乍然起了层戾气。
他又问了一遍,这次的音色明显比刚刚沉上了许多:“池矜献,他跟你说了什麽?”
含有压迫性的话语在很多时候都会让人下意识说出不想说的话,但这股氛围用在这里不对,池矜献直接找到更深的地方躲了进去。
他委屈又害怕地心想,这还没说那个人呢,就这麽凶,那他要是说了,陆执不还得再把他按门板上一次?
池矜献低下头,垂下眼睫,小声道:“哥,真没有什麽。有什麽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陆执抿唇。两个人一站一坐僵持了片刻,站着的那道身影似是再也忍不了了,他微弯腰凶狠且牢固地抓住了池矜献的手腕将人一点也不温柔地从地上拉了起来,後者被他拽得踉跄,还没震惊地问出一句“哥怎麽了”?就被迫跟着人的脚步朝外走。
“去丶去哪儿啊。”池矜献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拽陆执,想让他别走那麽快。
但无济于事。
陆执冷声道:“回班。”
他正和江进他们打着球呢,怎麽突然要回班。
似是听到了他的心声,陆执脚步一顿,回头看池矜献,双唇轻啓:“班上没人,我不怕你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