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麽舆论的施压总在最後面最後面。
三个人差不多的时间被推出手术台的,按要求把他们放在了一个病房,既是方便了医生也是方便了警察。
而邓子洋成为了重点对象。
顾笙歌因为特殊原因基本上都是在学校挂了一个学籍,所以她基本上每天都守在病房。
关柏工作特殊不能离开太久,秦窈姐姐也有自己的事业要忙,温可和顾渊回来之後也在经营着顾时桉的公司。
听起来有些可怜,但也有种前所未有的安稳。
“今天也一个人吗?”是医生,他一边在查房一边和顾笙歌说话。
“对啊,不过每次感觉这个画面都很奇怪呢?有时候走廊经过的人还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你管他们干嘛”。
“我当然没管”。
“你还会打趣了?”
“我其实应该一直这样的”。
医生转移了话题,“心理医生联系得怎麽样”。
“差不多了,本来他们三个说轮流陪我去的”,还是有点心酸。
“不要忧伤,不就是醒来的事嘛”。
“嗯嗯!我知道了医生”。
可是醒来也没有那麽安宁,邓子洋最早醒来。
顾笙歌陪着旁边,医生护士一起检查,于警官的身影在门外很明显。
“邓子洋,你丶真的特别傻”,顾笙歌忍不住哽咽。
邓子洋心中一痛,但更多的是高兴:“我觉得我特别聪明啊!”
冰霜也会哄人了?
不,是冰霜化了,为小太阳融化。
“于警,我配合你的调查”。
“我们也可以等一下的”。
“不用了,我还想早一点出来呢,不想那麽久见不到她”。
顾笙歌低着头扣着手指,知道邓子洋收拾好跟着于警走时,才说了一句:“邓子洋,我等你”。
他不爱哭的,也不爱情绪外露的,但这一次他忍了又忍还是在最後一刻单手抱住了顾笙歌。
可是千言万语没有说出一句,但那个拥抱只有他知道那是他存活的养料。
邓子洋走後,顾时桉也在不久後醒来了。
当时顾时桉开车,千钧一发之刻,宋屿初护的不是自己,而现在顾时桉哭得也不是自己。
这之後大家也很少来医院了,基本上就是他们两个互相陪伴了。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一切正常,他在病房工作,也在病房游戏追剧,就好像什麽都没有改变,也没有发生。
“上啊上啊!推塔!不对!诶!诶!”
顾时桉撑着头,白色衬衣的领带已经松松垮垮的,像那件校服一样。
“哎……怎麽输了”,顾时桉一头捶子了椅子上
“哇!你好菜啊顾时桉,怎麽输了还急眼呢”。
“什麽嘛我这明明是手生了”。
下意识的拌嘴,下意识的笑,下意识的回头。
可看见人的那一刻,是汹涌澎湃的丶是蓄谋已久的思念。
“你还知道醒啊!从冬天睡到春天了”,顾时桉哭笑着,却倔强的。
“今年是蛇年了,我当然要冬眠一下了”,宋屿初摸着已经蹲着他床边将脸放在他手上的顾时桉的眼泪,哄着他,“你是小气鬼吗?觉都不让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