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挥挥手,四名保镖立刻上前控制住海秉义和段希哲,让他们不能动弹。
女人来了气势,上前给了海秉义和段希哲各一巴掌,两个人都怒目瞪着她。
“看什麽!你们把教授变成那样,後边有你们好果子吃!”
说完,她在办公室到处走了一圈,看了看乱糟糟的环境,忽然,她的高跟鞋碰到了一个玻璃瓶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滚动了几圈。
她望过去,然後弯腰捡起。
“夫人别碰——”小王话还没说完,女人已经将瓶子拿在了手里。
“不会吧,就是这玩意儿?”女人将玻璃瓶里的溶液拿在手里掂了掂,她继续走动,发现角落里有一只空了的小瓶子,还有两只散落在别的地方。
“这还没我香水瓶大呢,你们就用这玩意儿害了教授,谁信啊?”女人说着将玻璃瓶的喷头靠近鼻端嗅了嗅,“无色无味的东西。。。。。。说,你们在使什麽障眼法,到底用什麽手段把教授弄成那个样子的?”
“看来他现在的境况很不好。”海秉义满意地笑了。
“混蛋!”女人怒骂一声。
“报告夫人,当时我们看到他就是把一瓶这东西灌进了教授的嘴里,然後教授就不舒服了。”一个保镖说。
女人狐疑地盯着手里的瓶子,“这玩意儿真有那麽厉害?”
“当然。”海秉义冷笑着。
“把他的嘴扒开。”她命令保镖。
小王猜到了她要做什麽,赶紧压低声音劝阻自己脑仁比杏仁还小的女主人:“夫人,还是先不要灌他的好,万一教授的後续治疗需要他配合呢?”
女人投鼠忌器,放过了海秉义,又把目光转移到段希哲身上。
“那就用这个年轻的试试。”
“这个倒是可以,夫人。”小王说。
女人擡擡下巴,两个保镖就把段希哲的嘴扒开了,她翘着兰花指小心拧开玻璃瓶的喷头,向挣扎的段希哲走去。
还没到段希哲面前,只听身後小王“啊”了一声,转眼间就趴在了地上,女人疑惑地转头间,脖子已被一双粗粝的大手死死掐住。
她顿时不敢呼吸,使劲向上伸着脖子,身体维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放手。”
女人听话地松开了拿着溶液瓶的手指,汪海强将瓶子平稳地接过,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楼雨和馀嘉渝站在门口望风,不时向办公室内投去一瞥。
“把两个人放了。”汪海强捏着女人的脖子,对四个保镖说。
四个保镖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放丶放了他们!”
女人尖利地叫着,四个保镖的手臂马上就要松弛下来,躺在地上的小王却捂着腰喊道:“不能放!他们俩对教授有大用!”
女人的眼珠向小王的方向斜去,却看见汪海强拿了一柄手术刀凉飕飕地指着自己的颈项,她吓得几欲哭出来。
“快放!快放!先救我,就算教授死了,我也能给你们活路!我要是死在这,教授醒过来不会放过你们的!”
汪海强手上微微用力,女人的脖颈已经流出血来。
四个保镖眼神一合计,都松开了钳制住海秉义和段希哲的手,两人感激地对汪海强点点头,去办公桌下拿了楼季元的东西,然後走到了门外。
“别放啊!别放啊!”眼见将两人走了出去,小王还在痛心疾首地叫喊。
“现在能放开我了吧。。。。。。”女人气息虚弱地哀求着。
汪海强慢慢放开她的脖颈,收了手术刀,警惕地向後退去。
然而,四个训练有素的保镖见女人退到了安全的距离,几乎在同一秒向汪海强冲去。
“躲开!”馀嘉渝在汪海强身後冲出来,他刚刚吞下从海秉义那里拿到的抵抗剂,用自己拿着的那瓶硴溶液向面前喷去。
几个保镖早已对这种液体起了警惕,纷纷向後退去,馀嘉渝顺势逼近,恨不得几秒钟将溶液用光。
小王见情况不妙,顾不得许多,从地上爬起来就往门外跑,结果被汪海强一记飞腿踢了回去。
段希哲瞥见桌子上那瓶打开的溶液,再次进入办公室内抄起溶液瓶向五个人的方向扔了过去。
瓶子内的液体倾洒而尽,空瓶在几个人的脚下滚动着,四个保镖低哑惊慌的声音和女人尖叫声混在一起,从他们站立不稳摇晃的样子来看已经起作用了。
“撤!”汪海强在门口喊了一声,馀嘉渝和段希哲将瓶子扔在了房间里,赶紧关上房门离开了。
“好了,人齐了,他们不敢叫消防,趁着外面的火还没灭,你们赶紧撤!”汪海强语气十分急促。
“就沿我们刚刚摸过来的路线,你们俩把他们俩领出去。”他对馀嘉渝和楼雨说。
“那你呢?”馀嘉渝问。
“我还要去找我女儿,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他说。
“你知道她在哪吗?”楼雨问。
“在那边的厂房里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我肯定文莉在这里的三楼实验室里。”
“一起,还有些时间,一起行动,彼此有照应。”馀嘉渝说。
“同意,我跟你去或许能帮上忙。”海秉义也表了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