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雨就这样跟姚先生和四个打手出了门。
傅山从旁边重重压上馀嘉渝的肩膀,看着楼雨的背影说:“你女朋友还挺正的,不过可惜,等她回来,事情了了,就要成我的女人了。”
愤怒让馀嘉渝脸上的痛苦消失了,表情变得冰冷,他歪着头看向海秉义和段希哲的方向,他们两个也在看着自己。
海秉义坐在花厅的一张椅子上,将保险箱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拍了拍。
馀嘉渝的嘴角扬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
楼雨带着姚先生和四个打手到花圃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傅山的两个人走在後面用强光手电筒照着前面的路。
“就是这。”楼雨站在大门前,摸出口袋里的钥匙,迟疑了。
“快点,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姚先生催促道。
楼雨将沉重的锁打开,推开了大门。
展现在衆人眼前的是在月色下闪耀着莹润光芒的花园,那些光芒带着花草原本的颜色,在寂静的夜中,像天上的什麽神秘星座降临到了这里,又像人穿越到了神话中,邂逅了天神的後花园。
姚先生怔了片刻,激动起来。
他一边惊叹,一边随手薅下眼前的玫瑰丶蔷薇丶蜀葵等花草查看真假,当发现花草是真的,它们发出的幽淡的光也是真的时,他喃喃道:“啊。。。。。。就是这里,绝对是这里没错了!”
他一把从一个打手那里抢过手电筒,一边照向眼前更多拥挤在一起的光点。刹那间,他看见延伸出百馀米的奇花异草,马上就要入冬了而樱花丶海棠都还满树灿烂。
姚先生和四个打手都在原地目瞪口呆,有个打手因为太过震撼而有些忘形,指着那些花对其他三个同伴说:“你们快看!这些花是咋养的!”
姚先生回头看了四个人一眼,对他们说:“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出去门口守着。”
四个打手不情不愿地退回到门口,却并不专心看守大门,而是站在门边沉醉在花圃的神妙的景色里。
“砰!砰!砰!”三声前後不一的敲击声响起,但剩下的那个打手却还痴痴望着花圃。
“天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地方,这花园要是我家的就好了。”他兴致勃勃地说。
没有听到回复,他下意识转过了头,却发现自己的三个同伴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不等他发出声音,杜司程一闷棍下去,第四个打手也应声倒地。
姚先生走到了花圃深处,眼中放出贪婪而兴奋的光,楼雨跟在他身後,望着两边的花草,心中十分难过,有恐惧丶有迷茫,还有不舍。
姚先生在被牡丹围绕的盛开的桃花树下停住了脚。
“太震撼了,原来店里的那些花都来自这里,我们之前讨论过很多种可能性,但自己种植是最先被排除的,我们认为那麽大量的花不能由自己种植供给,现在看来,这些花好像有不老不死的能力。”
他的手抚上桃花树干,问楼雨:“所以是靠什麽,这些花草树木会变成这样?”
“靠你爹妈!”
手电光线照不到的黑暗丛中,杜司程怒喝一声暴跳而出,手中粗重的木棍敲在了姚先生的头上。
“啊——!”实发突然,楼雨没有认出是杜司程,还以为又有另外的人过来抢花圃了,吓得尖叫一声向门口的方向逃去。
杜司程看到姚先生倒在地上不动了,连忙喊住她:“楼雨,是我,老杜!”
楼雨保持奔跑的姿势定在花丛中,不敢置信地转过身来。
杜司程用滚落一边的手电照照自己的脸。
“老杜?你你你怎麽跑这来了?”
杜司程在刚才蹲过的丛中扯出麻绳,将姚先生捆了起来。
“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棠棠和阿清都来了。”
楼雨心中骇然,抓起手电筒向门口照去,看见戚棠棠和乌梦清正咬牙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四个打手捆绑起来,有两个人已经从昏迷中苏醒,正虚弱地挣扎。
楼雨的眼球几乎要蹦出来,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杜司程捆好姚先生,踹了他一脚,对楼雨说:“我们猜到他们这样逼你,你很可能会带他们来这里,所以我们离开花店後就到这里来蹲着了,中途还准备了很多道具等着帮你解围。”
戚棠棠也跑了过来,握在手里的手电光一晃一晃,乌梦清也跟在後面,一脸痛快。
“雨儿姐,我们厉不厉害?”戚棠棠笑嘻嘻地问。
然而,出乎意料地,楼雨却并没有跟平时一样,像个大姐姐似得去夸她。
手中的手电筒垂了下去,她冷冷的声音传来,像是夜里的冷风越过了花圃的高墙:
“你们这是在做什麽,真是自作多情。”
戚棠棠愣住了,看了看杜司程和乌梦清。
“喂,你怎麽说话呢?”乌梦清有些愤怒。
“你们是被那些人折腾得不够吗,你们以为这样做他们发现不了吗,现在这五个人是倒了,之後怎麽办你们想过吗?”
楼雨说着,门口两个逐渐恢复过来的打手开始高声骂起来。
“之後我们可以报案把这些人交给警察。。。。。。”戚棠棠说。
“我想你们应该已经发现了,今晚除了汪海强一个人,没有别的警察来,你们应该也报过警了吧,但是他们都没来,姓罗的不是我们对付得了的!”楼雨说着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