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山叹了口气,眸子里有欣赏别人痛苦的快感,“汪警官,你这又是何必,你把我放了,我在罗教授面前帮你求求情,你女儿不就回来了吗?”
汪海强立刻用刀尖指着他:“你闭嘴,我还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吗?”
楼雨鼓起勇气,走到有些疯狂的汪海强面前,几乎是相距几厘米的距离,对汪海强说:
“汪警官,你想见你的女儿,想带她回家,可你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你也不知道那个人在哪里,只拿着这个□□老大,你又能做什麽呢?”
“我。。。。。。”汪海强一时语塞,的确,罗政台对他来说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去了日临市好几天,去万生,去智诺,连他的影子都没看见,他到底在哪里,自己的女儿又在哪里?
“哎哎,我也不知道啊,不用拷问我,罗家可不会和我们这样的人直接联系,都是靠中间人。”傅山在一旁悠悠开口。
“汪警官,今晚的事他们是冲着花店来的,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如果罗政台知道了你的所为,对你女儿不利怎麽办?”馀嘉渝说。
汪海强的身体紧绷着,保持握刀指向傅山的姿势,似乎被定在了原地。良久,他嗤笑一声,像是妥协了。
“哈哈。。。。。。行,既然你们这样说,我就不在这了,你们保重。”
汪海强彻底明白了为什麽这麽多年罗政台为非作歹还能屹立不倒,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什麽都不是问题。
他将菜刀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缓缓推开厨房的门走了出去,花厅里的小弟们看见汪海强都防备起来。
“让他走,和老朋友的账以後慢慢算!”听到傅山在厨房里的喊声,衆小弟纷纷给汪海强让出一条路,他就这样离开了花店,步入了深夜的寒风中。
楼雨和馀嘉渝给傅山松绑,他从地面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舒服地呻吟一声,然後将双臂搭在两人的肩膀上。
“啊——你们还挺有觉悟,没想到我坐了一会儿事情就解决了,就冲你们这份自觉,刚才挟持我的事我就不在意了。”
他推开馀嘉渝,搂着楼雨离开厨房进入花厅。
馀嘉渝见状,忍不住拿起了旁边的擀面杖,楼雨回头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傅山在方才那张花厅中间的椅子上坐下,指了指桌子上的空杯子让楼雨给他倒水,自己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罗政台的人就在洛春市内,二十分钟後就可以过来。
楼雨将水放在桌子上,便向後退去想去馀嘉渝的身边,可傅山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放开!”馀嘉渝站在楼雨身边,要伸手将傅山的手拉开,傅山却挥一挥手,身後两个小弟走上来将馀嘉渝拉到一旁。
“放开她!”馀嘉渝挣扎着,奈何□□的人力气都比他大,根本挣脱不开。
楼雨的手颤抖着,感觉被傅山抓住的地方隐隐作痛。
“你要干什麽,别动他!”
傅山一脸坏笑,“这麽关心他啊,他是你什麽人?”
“普通朋友。”
傅山一副失了兴致的表情,对控制着馀嘉渝的两个人说:“打一顿丢出去,别在这碍眼。”
“别动手!我已经答应了会带人去看花圃,你还有什麽不满意的?”
傅山无视楼雨的抗议,下一秒两个小弟就对馀嘉渝拳打脚踢,馀嘉渝没有还手和自保的馀地,几分钟後面色惨白地趴在地上呻吟。
“没有,我很满意,所以才有兴致跟你玩玩嘛。而且你不是也明白,胳膊拗不过大腿,那就好好陪我,我高兴了,自然也会让你高兴。”
楼雨闭上眼,虽然她不想在这种时刻表现出软弱,但耳边听着馀嘉渝痛苦的声音,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奔涌。
“啧,这位小姐,我发现你哭起来姿色更美了。”傅山一脸色相地盯着楼雨说。
楼雨被吓得立刻止住了眼泪。
“可惜罗教授的人就快来了,这麽点时间不够办事的,来,先亲一个。”
傅山说着,死死抓着楼雨的两只手,将脸凑了过去。
“混蛋!”馀嘉渝捂着腹部,艰难挣扎直起上半身,想扑到楼雨身边,却被两旁的□□一把抓住往门口拖去。
楼雨被傅山紧紧禁锢着,他嘴里令人作呕的烟臭味已经涌入了她的鼻腔,楼雨死命挣扎着,却感觉自己的肩膀快被捏碎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这是在干什麽?”
楼雨猛地转头,只见是海秉义和段希哲站在灯光照不到的门外,身影在夜风的吹打下十分模糊。
两人走近了些,海秉义手中提着一个保险箱,段希哲伸手将地上的馀嘉渝扶起。
傅山细长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两人,问:“你们又是谁?”
他放开了死死掐着楼雨双肩的手,楼雨得以喘息,向门口的馀嘉渝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