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这样吧。”罗政台不想再多说,拿起电脑包准备下班。
“罗教授!最新消息,海秉义转移了那批用来做实验的病人,好像是被人发现了。”卜植语速极快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罗政台站住脚,脸上的表情似乎来了兴致。
“是谁?”
“是两个爱管闲事的,他们在研究中察觉到了不对劲,还去医院看过。”
“有意思,你是怎麽知道的?”
卜植惶恐得意参半,“医院那边的看护是我的女人,他们都不知道。”
罗政台哈哈笑了一声:“看来我小看你了,你也不是全无用处。叫你女人准备好海秉义的罪证,到时候有大用。”
“是丶是,那。。。。。。那件事您看。。。。。。”
罗政台的笑又染上了几分严肃,“看在你这麽诚心几次三番拜我这个码头的份上,我就继续用你,不过你可要抓紧。海秉义转移了那批做实验的病人,不只是被人发现了,一定也是因为他的研究已经告一段落,临床试验的病人不放在附属医院就是纯给自己找麻烦,除非他暂停用那些人了。”
卜植诺诺应着。
“不过,这是我给你的最後一次机会,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的时间也是有限的,你说,给你多久的时间好?”
卜植愣住了,这是要给自己设置一个大限啊。
“一。。。。。。一年?”他看见罗政台的眼神忽然变冷,连忙改口:“半丶半年?”
罗政台以上位者的从容直视着卜植慌乱的双眼,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说:“一个月。一个月後,如果你还不能控制那个花店,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了。”
罗政台打算将海秉义的研究成果据为己有,这对他来说没有那麽难,毕竟海秉义现在做的事也没有多干净。难的是拿到那个神秘的花店,要想持续利用研究结果,就要一直有那种奇特的花供应。
罗政台打算在海秉义正式发表自己的研究结果之前将所有奇特的花据为己有,那样他到时候就会一箭双雕,不,一箭三雕,除了拿到研究结果和那些花,还能送海秉义一堆人进监狱。
想到这里,他不禁笑了。
几天後,楼雨和戚棠棠回到了星光市,按照约定,工厂送来了他们定制的保鲜柜。
“哇,好好看!”戚棠棠感叹道,“我还以为这些保鲜柜会很笨重,没想到摆上这麽好看!”
楼雨笑道:“有了它们,花店可以更安稳一点了,棠棠,明天我们就去花圃摘好多花回来!”
“带上我带上我,我的画马上就能收尾了,在搁笔之前,我要再去一趟花圃,再好好感受一下!”
杜司程此时的胡子头发已经肉眼可见得变长了,红色的头发有些褪色变黄,根部新生的黑色十分显眼。
“搁笔之前,我觉得你需要一个郑重的个人卫生仪式。”戚棠棠看着杜司程邋遢的样子直皱眉,站得远远的。
“好啊,到时候叫我女朋友来,你们一起见证我的新生。”说着他伸展双臂,做了个夸张的姿势。
“什麽!”戚棠棠和楼雨异口同声惊讶地问道。
“雨儿姐我不是听错了吧,他说女朋友?”戚棠棠狐疑地问道。
楼雨迷茫地摇摇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听错了。
“是我的前女友啦,我们复合了。”杜司程嘻嘻笑着,在手机翻出照片,“其实你们见过的,她跟我说那天见到你们了,就是在那个什麽海教授那里。”
楼雨和戚棠棠定睛一看,竟然是乌梦清,怪不得当时觉得她那一头红发熟悉得很。
楼雨忍不住道:“你画画期间宵衣旰食,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还能和前女友破镜重圆啊?怎麽回事,速速招来!”
戚棠棠附和:“速速招来!”
杜司程笑得露出十颗牙:“我招,我招!”
第二天,他们三人早早出发去了花圃,虽然气候渐冷,早上的天光来得更迟,但他们仍觉得兴冲冲的。虽然生活中还有很多问题,但保持前行的感觉让他们感觉不错。
楼雨将车平稳地驶在路上,再往前就是路上车辆稀少交规如若无物的郊区道路,是通往花圃的道路之一。
在欢快的音乐和欢声笑语中,楼雨注意到自己的车子後面远远的有两个车灯在闪,出于警惕,她降下了车速,想让後面的车超过自己。
然而,後面的车似乎也降了速度,与自己的面包车保持着相当的距离稳稳行驶着。
楼雨的心扑通扑通跳起来,对还在谈笑的戚棠棠和杜司程说:“我要把车停一下,停车後你们俩不要开车门车窗。”
他们两人回头望去,不以为意:“好,我们等它过去。”
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他们每次去花圃的时候都很早出发,一旦发现後面有车辆便慢下来或停下来等它过去再继续行驶。
他们在路边等着,看着後面那辆车,只见那辆车一开始保持不变的速度在慢慢靠近,後来发现他们停在路边,便在十米开外一个掉头,鸣笛几秒挑衅後扬长而去,留下楼雨三人在车里目瞪口呆。
卜植在开车回去的路上,不忿地捶打着方向盘,他以最简单的方式实现目标的愿望也破灭了,他早该想到楼雨和他父亲一样有戒心的。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不择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