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梦清将自己发现的杜司程画中的花草植物与正在研究的样本的相似之处说了一遍。
“你也在研究那些奇特的花草?”杜司程吃了一惊,眼神复杂地问乌梦清。
她感受到了杜司程的反感,继续道:“我只是在研究团队中做些边角料的工作,而且,我发现这个研究是不合法的,正在进行相关调查,如果你真的见过那些奇特的花,希望你能告诉我实情,那会帮我大忙的。”
乌梦清的任务,本来就只是对花草进行表面研究,在馀嘉渝带回陨石样本并和她交流过清晰的研究思路後,她的研究基本上没有什麽疑问了,即便有,那也只有对硴进行更深一层的研究才能实现,而杜司程对此毫无帮助。
她来洛春,主要原因是头脑发热的一时兴起。
她推测,并且更加希望杜司程的画和那些奇特的花草是有关系的,这样他们就在分手两年多之後,又有东西把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可杜司程不知道这些,他揣摩着乌梦清的话,望向她的目光有几丝怀疑。
“真的?我怎麽确定你不是为了那什麽研究来套情报的?”
毕竟有前车之鉴,那个叫卜植的已经给花店造成了很大的破坏。
乌梦清无所谓地耸了下肩,“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个研究到底能研究出什麽对我是无关紧要的,何况你知道的,我是生科院的学生,在这个脑科研究所里只是随便打打工。”
杜司程毕竟与乌梦清相处过很长时间,对她的人品还是信任的,于是坐在沙发对面的小板凳上,想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
刚张开嘴,他又闭上了,由于沙发比小板凳更高,他微微仰视着乌梦清摇摇头:“不对,我得给隔壁老板打个电话,免得中了你的美人计。”
说着就拿起手机要给楼雨打电话,乌梦清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夺下了手机。
“倒也没必要这麽麻烦哈哈。。。。。。”乌梦清不想节外生枝,对杜司程干笑着说:“如果你觉得不合适那就不说了,不用再打电话问老板,反正我说了那研究对我不重要的。”
杜司程将信将疑,“可你大老远跑来洛春。。。。。。”
“没事的,就当来旅游了。”
“不对劲,不对劲。”杜司程一下站起来,俯视着乌梦清,“你刚才说我把实情告诉你会帮你大忙,但是又说研究对你不重要,根本是前後矛盾。”
“靠,没想到这麽快就相见,说辞一塌糊涂,漏洞太多了。”乌梦清懊恼地暗想。
杜司程一边质问她,一边将人向後逼向沙发,乌梦清的膝弯碰到了沙发边沿,顺势坐了下去。
杜司程弯下腰,一只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将乌梦清半圈在身前,问:“你到底干什麽来了,那个研究对你真的不重要?”
乌梦清没有回答,在杜司程的逼问和逼视下侧过脸去,耳根红了。
杜司程见她这样的反应,有些惊讶:“你不会真是来找我复合的吧?”
乌梦清一时没反应过来。
于是杜司程的心里忽然像有一支窜天猴飞上了天,自顾自地说:“你是不是刷到了我的视频,再次被我的艺术造诣折服,对我旧情复燃了?”
乌梦清清醒过来,被杜司程猜中心事的感觉真是——不爽中带着些隐秘的雀跃。
“你说什麽胡话呢!”她一个激动站起来,因为距离过进和躲闪不及,杜司程直接被撞翻在地。
“我的鼻子!”他蜷起腿躺在地上,捂着鼻子左右翻滚了两下。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乌梦清花容失色,手忙脚乱地去看杜司程的情况。
她将杜司程的手拿开,只见两股鲜红在鼻孔中涌了出来,杜司程望着两只手掌上殷红的血迹,脸色白了。
“血。。。。。。你这女人,两年前伤了我一次还不够吗,这回重逢又给我物理暴击,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吗?”
乌梦清也不和他斗嘴了,心疼愧疚中慌乱地将他扶起来坐在沙发上。
“你坐着仰着头别动。。。。。。你的纸巾和水龙头在哪?”
杜司程将位置告诉她,乌梦清找纸巾给他堵住鼻孔,又帮他擦干净了脸上和手上的血迹。
片刻後,杜司程觉得血似乎止住了,于是想将仰在沙发靠背上的头竖起来。
这一动作,只听“咔”一声响,杜司程的脖子歪在了半空。
“疼疼疼。。。。。。”他眉头紧锁,龇牙咧嘴地呻吟着。
“脖子又怎麽了?”乌梦清关切地将手放在他的脑後摸索着颈椎的关节。
“别碰!痛痛痛!”杜司程哀嚎着。
与此同时,鼻子里他以为已经止住的血重新涌了出来,两团堵在鼻孔里的纸团变得鲜红。
乌梦清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麽会这样,去医院吧!我来打个车!”
眼见杜司程痛苦的丶越来越灰的脸,乌梦清火速扶着四十五度歪着脖子仰望天空的馀嘉渝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