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馀嘉渝情急之下直接用钥匙去开了门。
“没。。。。。。摔了一跤。”
只见楼雨趴在地上,洁白的婚纱罩在身上,长长的裙尾还托在沙发後的窗台上,窗台的窗户大开着。
“你想从窗户逃跑?”
然而窗外面是旁边一栋建筑的墙壁,中间不过半米距离,还种了几棵青竹。
看起来是逃跑失败了。
馀嘉渝赶忙上前扶起楼雨坐到沙发上,“都怪我,行动太慢了。”
楼雨摇摇头,因吃痛仍旧紧皱着眉头:“不,怪我自己太胆小,怕他们撞门进来。”
她甩掉脚上高跟的婚鞋,“还要怪它。”
馀嘉渝递去手里的袋子,“衣服在里面,你赶紧换上吧,我在门外给你看着。”
“好。”
馀嘉渝转身离开房间,带上了房间的门,自己在门口守着。
楼雨艰难地伸手去拉後背的拉链,刚拉到一半,馀嘉渝猛然将门打开冲了进来。
“别进来我还没。。。。。。”
馀嘉渝却什麽都没说,他火速扫了一眼房间,抢过搭在沙发扶手上的白纱盖在楼雨头上,抓过她的手腕带她向房间外冲去。
“来不及了,快跑!”
楼雨提着沉重的裙摆跟他冲进了走廊,转头看见一个服务生和新郎以及双方亲家正向这边走来,瞬间明白了。
她一手提着沉重的裙摆,头纱贴在脸上,背後的拉链摇摇欲坠,但现在什麽都顾不得了,如果被抓到,发现不是新娘本人,那才真的麻烦了。
看到“新娘”和“同学”冲出屋子,六个人齐齐愣住了,等楼雨和馀嘉渝跑出百米,即将拐出走廊的时候,几个人才反应过来。
“圆圆,你要去哪啊!”刘母尖锐地喊。
“圆圆,你是我老婆,你哪都不能去!”张波急了,也跑着追了上去。
两对父母悲切又愤怒的声音在身後响起,但楼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不要停!
馀嘉渝感觉到楼雨的裙摆实在沉重,且透过头纱看到因後背拉链没有拉好,裙子已经滑落到胸部,情况实在危急。
他带着她拐过走廊,前面就是宴厅大门外,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的酒店大门。馀嘉渝不由分说,将楼雨打横抱起向酒店门口冲去。
楼雨没有防备,被他抱起的时候惊叫了一声,但很配合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馀嘉渝拿出了在健身房撸铁的力气,火速向大门冲去,新郎在後面穷追不舍。
站在门口的小服务生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宴厅里有宾客注意到了门外的动静,叽叽喳喳三五成群地跑过来看热闹,一个个脸上都是吃瓜的精彩表情。
“跑出去,只要跑出去,只要出了酒店大门。。。。。。”馀嘉渝咬着牙,暗暗给自己打气,他抱着楼雨跑得比拉着她跑得还快。
出了酒店门,馀嘉渝看见果然有出租车打着双闪停在前面,便抱着楼雨向那边奔去。
张波也奔出酒店门,见他们要乘车逃走,更急了眼,一边追过去一边喊:“你这个奸夫,把我老婆放下!”
馀嘉渝跑到车前把楼雨放下,楼雨抱起裙摆,两人利索地钻进车里关上门。
楼雨对司机大吼:“师傅快走快走!立刻离开这儿!”
司机惊得浑身一颤,猛踩油门一溜烟将车开了出去。
张波追到车後,手还没碰到车门,被熏了一脸尾气。
出租车渐渐远去,楼雨和馀嘉渝坐在後排向後望着乱挥拳头的张波,那人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他嘴里叫喊着什麽他们已经听不清了。
“呼——逃掉了。”楼雨长吁一口气,紧皱的眉头松了下来。
“是啊。”馀嘉渝还在呼哧喘着气,额上的汗珠向下滴落。
两人对视了几秒,忽然都控制不住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笑了片刻,楼雨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真刺激。”
馀嘉渝还没接话,只听前面驾驶位上司机幽幽地开口:“是啊,真刺激。”
怎麽声音莫名有点熟悉?
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馀嘉渝伸长了脖子在後视镜中看了过去——怎麽又是这个司机!这个目睹过自己演戏的超绝能唠E人司机!之前记了他的车牌号,今天事情紧急没注意怎麽又叫到了他的车!简直是阴魂不散!
馀嘉渝脸上灿烂的笑容顿时变得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