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都是自己人,请谁不是请啊,来都来了。”
何为看了一眼屋里,那三人正憨笑着等着自己呢,算了,来都来了,吃就吃吧,不信就吃顿饭还能给自己钱包吃空了。
“点菜吧,你们点,可别说我连饭都不让你们吃饱啊,自己点!”
“谢谢何队!也谢谢你。”
蒋方义早就已经把菜点好了,就等着他俩来,再加两个菜就齐活了。
“刚刚跟黎高远去哪儿了,回来的时候我看你俩还腻腻歪歪了好一阵呢。”
“什麽腻腻歪歪,那是同事之间的问候,人家好歹也是跑了这麽老远来的吧,我也得展示一下咱们江源的欢迎态度不是?”
“那你也欢迎欢迎我,来来来,抱一个!”
正拉扯呢,外头就有人开始吆喝了:“来来来,上菜了!小心借过!”
看样子是来他们这间的,何为也立马站起来给人腾地方过路了。
来人是一个苍老的大娘,但声音洪亮,何为也记得她,看来这家店就是之前开在东林大学附近的那一家了。
“哟,阿姨,您这生意做挺大呀,都开这来了。”
“学校那边做不下去了,租金太贵!这边人也多,我就换地方了。”
阿姨上完菜,一边打量着何为,一边往外退去,直到她的背影被外面嘈杂的人群所扰乱,何为才停止了继续追踪。
他们吃饭的地儿,说是个包间,其实就是打了两层隔断的小单间而已,因为店里生意实在是太好了,所以不只是包间地方窄,而且连个正儿八经的门都没有,就是张布条扯出来的帘子,作为遮挡而已。
“吃吧,还看什麽呢?待会没了。”
刑鸣叫他,他这才反应过来,顺着刚刚那阿姨在屋内留下的浓重的油腻子的味儿,何为慢慢地回过头来,看向了桌上满满当当的一桌美味。
“手艺真不错,这焦香酥脆的,就这味儿,骨头我都一起嚼了!”
刑鸣他们吃得开心,何为却夹起一块排骨,光盯着看了许久,却一直没有动筷。
“怎麽了,是不是伤口不舒服啊?要不送你去医院吧?”
刑鸣还伸手出来,探了探他的额头。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好像一直在吃这家店一样。”
“什麽意思?”
刑鸣嘴里还囫囵着一堆东西呢,话也说不清,也不太想管何为在干什麽了。
“我上大学的时候,这阿姨在刑警学院附近摆小摊儿,後来我工作了,她又在东林大学,鄢宁家那附近开了店,现在呢,又来了咱们局附近。”
“说明人家挣钱了呀!手艺这麽好,她搬家,都是以前的老客户吃亏!想吃她家东西,现在就得跑这麽老远了。”
刑鸣说得有道理,是自己想多了,也或许是最近被奎照五那个案子给整自闭了吧,所以看见什麽,都觉得内含阴谋。
他们在里头大快朵颐,外面还有一群人正在排队呢,何为也深受感染,即便不太饿,他也跟着夹了好多肉来吃。
吃完这顿,整个人也开心了不少,果然呐,还是美食最治愈人。
吃完饭出来,天也快黑下去了,今天晚上蒋方义值班,何为也正好回去提车,几人就此分开,各走各的。
何队,你去换药吧,晚上我一个人就行。”
“没事,明早再去也行,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
其实他是想回去再看看卷宗,毕竟整件事,牵连至今,好多隐藏的问题他都还没有找到答案呢,回去了心里也是一团乱麻,不如趁着夜色再看上一看。
回去的路上,正遇到阙上闻和王玉拿着东西在往停车场走,何为一时好奇,就叫住了他俩:“这麽晚了,干什麽去?”
“哦,去法院,送点东西。”
“什麽案子的?”
何为更好奇了起来,追着跑了过去,毕竟王玉手里可是拿着一大摞资料,看样子就不是个小案子。
“就是袁莱那个案子,那渣男,江山别墅那个,咱俩一起去找人的那个,忘了?”
“哦!”何为想起来了,是那个他和王玉一起去发现的小女孩的案子,说起这个男的他还有些咬牙切齿呢,“审了吗?”
“还没呢,涉及到了未成年犯案,而且案情复杂,那男的又花言巧语的,女的又脑残得很,法院要咱们派人出庭作证,还要做陈述呢。”
“那你小心啊,那男的可不是个善茬,需要帮忙的说话。”
“好,知道了!”
蒋方义也想起来了,他也知道那个案子,当时还挺轰动的,搞得现在江山别墅的房子都卖不出去价了。
“那男的还真是够贱的,让自己的儿子,杀了自己的女儿,然後让自己老婆去掩埋尸体,销毁罪证,最後他还一副活菩萨样儿,等着看戏坐收渔利,老天爷还真是不开眼呐!”
“回去吧,咱们还有自己的事呢,老天爷总会有开眼的那一天的。”
办公室里,何为再次搬出了物证箱,摆在了自己的桌子上,看着那一卷残破的画,透过塑料袋,何为甚至觉得他还能闻得到里面的烧焦味儿。
“神话?鬼怪?都没有人狠呐!你小子伤天害理,现在还能好好活着,被你弄死的那些无辜之人,妻离子散的那麽多,谁给他们一个说法呢?”
刚看见那些东西,他就立马变得焦躁起来,将东西重重地仍了回去,封上封条,何为决定不再碰这些糟心玩意了。有这个时间,不如去看看之前黎景琛提起过的他在新加坡办的那个文物展。
“何队要买古董啊?”
何为正在浏览着那个文物展的信息呢,蒋方义就探着脑袋过来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