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择一句话给黄凉抵回来。
黄凉能怎麽回答,耸肩加摊手呗:“我怕我家里被我败光。”
“你还知道会输啊?”
即便是玩笑话,但有的可以开,有的不能。
起码赌。博这种事,是薛择相当抵触了,他钱再多也不会在牌桌上去赌,黄凉他们如果要赌,他也会制止,如果不停下,那就自己走,别和他当朋友。
但也好在,薛择认可的朋友,大家都是比较清醒的人,都知道还是脚踏实地来的钱更好点,赌桌上的钱,会轻易扭曲人的价值观,会让人觉得努力付出,都是笑话,都是蠢货才会干的事,坐在牌桌边,又能玩又能赚多好。
这种想法,薛择见过一些人有,那些人,已经不算是正常人了,他们更该去的地方是医院,去矫正金钱观人生观价值观。
薛择转脸和唐言说:“你不准碰这些东西。”
要是给他去赌,他能把唐言给关起来。
唐言失笑:“我不会的,我连手机游戏都玩几天就没兴趣了。”
更别说是赌。博一类的,他甚至逢年过节和家里人都不会打牌,把钱拿去吃喝不好吗?
输给别人,一块钱他都心疼。
薛择见唐言这麽珍惜自己的努力所得,还好当初没太欺负人,不然这会怕是不能这麽温和地坐在一起了。
“你累不累,要不还是先走?”
唐言看薛择眼底的疲惫很浓,于是询问他。
“哟哟哟,这麽关心啊?”
黄凉是生怕不被人瞪似的,挤眉弄眼的。
“别当小丑好吗?”
薛择不给黄凉面子,该怎麽怼就怎麽怼。
“切,有老婆了不起啊,我也有。”
黄凉一把抱过徐陌声,结果被徐陌声给拒绝了,後者还拉开了一点距离,黄凉顿时垮下了脸。
“不能这样吧!”
徐陌声才不给脸,这家夥就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人。
“你们也早点回去睡。”
薛择搂着唐言,两人道了个别就先走了。
黄凉看着他们你侬我侬的身影,鼻子里不屑地哼出一声来。
“你不准谈恋爱,给我保证。”
不能到最後他一个人当单身狗,黄凉要徐陌声给他保证。
徐陌声挑眉:“未来的事,我可说不准。”
黄凉一听,伸手要去掐徐陌声的脖子,徐陌声挡开他的手。
端起酒把剩下的一点喝了,起身徐陌声往外走。
“走吧,我们也该散了。”
黄凉眉头微微拧起来,怎麽忽然间浑身不适,好像徐陌声的话是他们以後都不会再见的意思。
快步走上去,把徐陌声肩膀给搂着,黄凉感觉好受了点。
徐陌声会离开吗?
他外地又没有别的朋友,有他们早就知道了,家里人也和他没关系,不搭理他了。
父母那边升官发财,一时间风光无限,周围的人都在祝贺,还经常能看到他们在外面吃饭,都是些讨好的人。
可他们却没有来找过徐陌声。
就因为徐陌声要走自己想走的路,没有像一个机器那样听从他们的话当一个乖孩子,然後把徐陌声给抛弃了。
这样的人,还是为人师表,还当上了副校长,这种人能教好学生?怕不是做什麽都是利益先行,根本就不配当老师。
黄凉厌恶那对夫妻,一直都阴暗地诅咒他们,最好是哪天忽然出事,失去所有。
黄凉和徐陌声走到路边,喝了酒,因而叫的代驾,徐陌声临时表示他还是坐出租,不顺路,所以各走各的。
黄凉倒是想说他没关系,多坐会车也没事,但看徐陌声已经招手叫了车,他也就去了他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