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轻舟惯常拆台:“整那麽大一出戏有什麽用,晚晚那会儿压根就不开心,光是那张脸黑的我就能记一辈子,况且,到现在为止,我们都不知道那人是谁?”
*
这一觉睡的很踏实,梦里的谢祈宴都变得顺眼许多,不顶嘴不嘴碎,跟在她身边为她捏胳膊捏腿的,还时不时被她调戏一两次,到第三次,他耐心似乎快耗光了,拽着她坐到了他的腿上,之後,之後——
她就醒了。
啪!
黎晚晚好爽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用来打醒自己的爱狗脑,随後,一个翻身,起床丝毫不拖沓,吉拉着拖鞋去窗口开窗,本想亲眼目睹着十八岁生日的太阳有多谣言明媚。
结果,窗户刚打开,扑面而来的除了夹着寒气的冷风之外还有密集咋过来的馀电,顺风的雨丝剿了她一脸,半个热情就给灭了。
“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上轻舟在阁楼咆哮。
“叫魂啊!”
下一秒就被温和揪了进去教训了一顿。
“再求,你给我跪雨里学人家二月红求药,你求饶。”
尚不清楚尚轻舟能不能活到她今晚生日之前,屋子里的电视上随时更新的气象预报不停的更新着:
“据气象台报道,全国大范围的强降雨将持续到明日,预计未来24小时内暴风红色预警。”天气预报第5遍强调的时候,时间已经走到了傍晚,徐红萍在厨房办着晚饭,其他几个人淋着雨出去了大半天买了一堆零食回来带回了小阁楼。
为了防止惊喜被破坏,黎晚晚被他们三个人排挤到一个人待着屋子里,房门锁着,那个锁还是以前用锁猪圈的,
屋里的人也不介意,黎□□脆躺在床上,攥着手机盯着频幕看了好久。
银幕上停留在谢祈宴的验证校长上,过了十二个小时了,没有再次更新,他又消失了,没有报备,没有留言,眼前的情况,眨眼间又回到了过去两年里彼此失联的状态。
虽然,现在得知一些实况後,明白彼此之间不是失联,谢祈宴回过几次北城,偷偷的陪她走过几次夜路,但她呢,只能通过学校的官网,新生群才能了解到和他有关的一知半解的东西。
她能想到的东西,竟然是——
不公平。
好不公平。
太不公平。
谢祈宴知道她好多事,但她呢,连他四六级过没过都不知道。
可转念一想,如果真的做好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打算,想去了解他的动机目的又是什麽呢?
好矛盾,好纠结,好绕脑啊,比文言文,比阅读理解都要复杂得千百倍。
黎晚晚抓了抓头发,在床上来回滚了四圈,最後,松开了抓着头发的手,望着天花板眨了眨黑黢黢的眼睛,又下意识的叹了口气,抱着手机又攥紧了被角,藏到被窝里睡觉去了。
不想了,不想了。
学着缩头乌龟逃避着又有没什麽不好的。
最起码,不会受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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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温禾手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搜罗过来的两个大锣进门走到床边,附身在她耳边敲了三下。
筐筐筐,每一个频率都击打在人的心口上,一阵一阵的,比除颤仪都好用。
“晚晚快起床,起床过生日。”
睡的迷糊时还能恍惚是被人从黄泉抓回来的,黎晚晚应激性的陡然睁开惺忪的睡眼,视线飘忽了好久才聚焦在温禾的脸上,心跳快的比千里马的蹄子还要奔马律。
可能空调不给力,她的脸还闷着一股郁闷的红,印在皮肤上,总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人的来信:“温禾。”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