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家里只有他们在,尚轻舟又跟温禾关系最好,难免观察的仔细些:
“上午就在那不对劲,满嘴谈光意谈光意的,问了才说她的宝贝谈谈跟人谈恋爱了,恋爱对象也不是别人,是他粉丝里的大v,重要的是,那个大v跟她关系还不错,两人还经常分享物料,一起约着去看谈谈,上个月,那个女的照常发了个几个梦女视频,她还夸人家p图p的逼真,谁知道来真的,她的谈光意被截胡是真的,那些视频,照片也是真的。”
“这麽劲爆!”
谈光意从成年起恋爱可没少谈,红了後爆出来的可就这麽一个,物以稀为贵嘛,早就预料到他会遭报应的黎晚晚燃起了吃瓜和玩笑的心思:“那小蚊子要是营销号,标题不得写个嫂子竟在我身边!那现在什麽情况?还有後续吗?粉丝群和超话都什麽反应?”
被提到戳脊梁骨的伤心事的温禾眼泛泪花,高声痛诉:“还能有什麽反应?都炸了好嘛?今天下午和成百的姐妹们组团痛苦,大碗,你说他但凡谈个圈外不粉他的,或者圈内一块儿工作的,也没什麽,可他疯了,偏偏跟个别粉丝谈恋爱,恋爱谈了还让那个女的专门拿出证据出来大肆炫耀,让我们这些女友粉情何以堪啊,又把我们这些女友放在哪里啊?”
温禾哭起来毫无形象可怜,还喝了那麽多酒情绪就更加不可控制。
黎晚晚有几句比较残忍的话想想还是不打算说出口,她和温禾是朋友,关系很要好的朋友,见过她喜欢谈光意的每个瞬间,也听过数不胜数的谈谈从她嘴里脱口而出,高中学习不轻松,温禾将谈光意预设成支持的榜样无可厚非,情感久而久之变质了也没有错,事业粉和女友粉听到这种事情会难受也是人之常情。
“小蚊子,别难过了。”
黎晚晚觉得自己只能这麽无力的安慰。
温禾扑过来抱住她,鼻涕眼泪都曾在了她的身上:“大碗,你不懂,喜欢那麽久的人忽然有了喜欢的人,那人不是我,我也没可能会和他一辈子,我不是不能接受。”
温禾泪如雨下,哽咽道:“我难受的是,我和那个女生都是他的粉丝,我们去过每一个有他出席的线下漫展,也排过每一场签售,会紧张和他交谈,又提前绞尽脑汁说些什麽逗他开心,微博私信祝他每天快乐,每个微博帖子下争分夺秒抢评论区的前排的好让他翻牌,不止是我,其他粉丝也都做了相同的事情,可为什麽最後,他想跟粉丝在一起,可跟他在一起的那个粉丝不是我?”
黎晚晚揉了揉他的脑袋:“因为你没成年啊,孩子。”
“……”
温禾的抽噎秒的一停,3秒後,哭的更加汹涌:“就算成年,他也不会和我谈恋爱的。”
“你不是知道吗?你都想通了,还哭成这样?”黎晚晚有些好笑:“知道他和你之间的距离,知道你自己和他的年龄隔阂,知道他其实不一定真的认识你,知道你的幻想本就是一场不切实际的飘渺空想,你还那麽纠结做什麽?”
“而且网络上传言本就三人成虎,就算和粉丝在一起又怎麽了,他们要是真的不熟能在一起吗?那熟起来的契机又是什麽?是有工作上的合作还是他们真的私下里有联系都很难说,再来,你喜欢的谈光意永远都活在视频里,广播剧里的声展里,你对他的私下里又了解?在一起这种事情一巴掌拍不响,非得是你情我愿,不就摆明谈光意和那个女粉是互相接受彼此?既然这样,你除了接受也没别的方法啊。”
“可我就是难受。”
温禾还是绕不出死胡同:“我多希望他孤独终老,再不然也是个盖,总好过和除我之外的女生谈恋爱,让我控制不住的想吃醋。”
“你这想法多冒犯啊,亏你想的出来。”
黎晚晚被逗笑:“眼泪掉都掉了,难怪也难过了,你再说说,我们今晚什麽也不做了,直接赶回北城去他配音工作室楼下,然後趁着月黑风高把他拉进小黑巷子里打一顿给你解气?”
谢祈宴不太明显的咳了一下,还是被坐在他旁边的黎晚晚听的一清二楚。
“你干过?”她问。
谢祈宴扯出一抹懒淡的笑:“是没少干。”
给你厉害的。
黎晚晚直接把厉害的人无视了,拉着滚过来的尚轻舟和温禾抱在了一起。
谢祈宴瞅见她搭在尚轻舟肩膀上的手,嘚瑟的小表情又成了唇角下垂,但他什麽也做不了。
温禾被火热的拥抱前後夹击呼吸都不畅,根本没法继续难过,胡乱挣扎着,才勉强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我想明白了,我不难过了,我是快死了,放过我放过我,求你们了。”
“当你快死的时候,你才能发现,什麽谈光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黎晚晚说着,拉着尚轻舟把人松开:“你看,不就被我治好了。”
“粗鲁死了,光折磨我了。”
温禾摸着未干的眼泪坐了回去,眼眶红红的,眼皮子肿成了两座坟头:“你是会安慰人的。”
“好用不就行了?”
黎晚晚坐回原位置。
谢祈宴小动作没停,歪着头一直往周拾瑜那看,心里算了下黎晚晚靠谁近,发现距离没达到预期,他就拽了拽黎晚晚的胳膊:“你挤到周学霸了,往我这边坐点,我不怕挤。”
黎晚晚:“……”
周拾瑜眼看着黎晚晚真往另一边挪了一点,出声解释:“学长,我没觉得不挤。”
谢祈宴都得逞了,狗尾巴摇摇晃晃:“还要怎麽挤,晚晚再让的话,可要坐我腿上了,我呢,可没存什麽坏心思,你又在那想什麽呢?”
周拾瑜:“……”
“你就不能少说几句?”
也就胳膊贴胳膊吧,黎晚晚伸手掐了下骚了吧唧胡言乱语的狗男人,转脸问周拾瑜:“还挤吗?”
周拾瑜:“不挤,真不挤了。”
黎晚晚:“那就好。”她就不打算动了,就算动也不真坐到谢祈宴腿上。
谢祈宴胳膊後撑,仰着身子歪着头,在黎晚晚的身後冲周拾瑜坏痞的挑了眉毛,胜券在握的人还在挑衅,天理难容也不得不融。
小插曲一过,温禾拿回话语权:“我主要是也不想耽误大家时间,好好的一个夜晚说好的要大玩特玩,浪费在我个人情感上又是怎麽回事,你们说,对吧。”
衆人:“嗯。”
温禾看了眼黎晚晚:“其实吧,我的事儿放生活里也很正常,爱而不得,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本就是人之常情,大家也都年轻着,不经历几场,青春都不完整,对不对?”
衆人:“对。”
温禾继续说:“我今晚在大家面前因为个人情感原因颜面尽失,心里说不介意也是假的,但今天也是难得,千里姻缘一线牵,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大家既然因为缘分聚在一起就有因顺应缘分加深了解,所以,也当安慰我,各自讲讲自己以前的情感经历,让我感受下大家和我更多更多的缘分,你们说,行不行?”
衆人习惯性的迎合:“行。”
黎晚晚夹在其中:“行……嗯?”
营销组织都不敢这麽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