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轻舟帮她回忆:“不过,大碗,你是说碰碰车翻车那次?还是被超市门前的摇摇车弹飞那次?”
黎晚晚:“是我为了救过马路的老奶奶,单手推开婴儿车,被共享单车撵了脚趾头,却骨折了左手,最後被查出来颅内出血那次。”
周拾瑜什麽都信:“那你没事吧。”
黎晚晚:“……还活着”
“那就好。”
“……”
“学霸你还敢信她啊,谁敢创你啊。”
温禾道:“大碗,没人比你更会跑火车,你那个嘴就是火车本车钻过的地上隧道。”
“过奖。”
黎晚晚说回来:“总之,谢祈宴,我再警告你一遍,别再提以前的事。”
她拿着鸡蛋狠狠按在谢祈宴的眼周滚着:“不然,我就把你打成熊猫眼的大麦町斑点狗。”
谢祈宴立刻挺直腰板,端正坐姿,两手臂从原先随意搭在膝盖上变成了全掌心严丝合缝的粘在大腿上,装的一手好乖乖小男孩惹人疼惹人爱。
“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算你识相。”
黎晚晚难得欣赏的点了点头,盘算着下次买点小红花回来贴他脑门上。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将鸡蛋递给谢祈宴:“那你自己揉吧。”
谢祈宴低下头,盯着她红润掌心的蛋看了几秒,脸上的触觉还在,少女方才也只离他半臂之远。
“我手臂没力。”
半分犹豫都没有,谢祈宴选择再作死一次,挑战黎晚晚的底线:“被你威胁的,我都吓坏了,哪哪都没力。”
他拍了拍小心脏,楚楚可怜的眨眨眼:“是真的,害怕死了。”
围观三人又呆若木鸡,尚轻舟嘴里还叼着半块咬下来的白馒头掉在桌子下面:“又夹起来。”
这一招直接给黎晚晚整无语了,明知道谢祈宴是在装,她却体贴的考虑到他过敏,没有把鸡蛋塞他嘴里。
“你别逼我打你。”
话是那麽说,她手臂擡着,心里却在想,给他揉就揉了,也不耽误她时间,没什麽大问题。
“还是我来吧。”
周拾瑜却在这时候站了出来,围观二人组外加黎晚晚统一视线聚焦过来:“我早饭吃完了,正好有空。”
“那挺好。”
黎晚晚为自己脱身松了一口气。
谢祈宴不乐意了:“什麽挺好?一点都不好,我不要大男人给我揉脸。”
“什麽大男人?”
黎晚晚说:“人家能有你大?”
“我不管。”
谢祈宴:“我不要他给我揉,我要你。”
黎晚晚:“……”
就冲你这脾气,别人说你19我是不信的,身份证甩我脸上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少了小数点。
“晚晚饭都没吃完,还是我来吧。”
周拾瑜不由分说起身走向谢祈宴,伸手即将接过那颗鸡蛋。
谢祈宴眼疾手快,抢在他之前,抢过鸡蛋。
然後——
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一桌子人皆再次怔愣在原地。
下一秒,谢祈宴原来期待着,预测着不会再生他气的黎晚晚一巴掌呼在了他的後脑勺上:
“呀,想死啊,谢祈宴,快给我把蛋吐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