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到最後一块,他失落的眨眨眼:“原来,不愿意啊…”
“……”
“还怪难受的…”
“……”
“哎,今天又是被晚晚拒绝的一天。”
“……”
咔嚓。
锁扣松动,
转瞬间,门开了。
整个後背都落了空,谢祈宴感知着身体失去了平衡,却丝毫没有挣扎,他似乎是早有预料,四仰八叉的平摔在地,地板闷声一响,伴着急切又始料未及的一句:“谁说我不愿意了。”
“那就好。”
谢祈宴错愕了几秒,继而笑出了声。
黎晚晚正恼着他卑鄙的激将法,手被牵住,她被他拽着,一同摔了下来,少年人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指缝插入了她的发丝间,不由分说的禁锢住她。
他不加掩饰的笑了起来,笑得灿烂真诚,下颌顶着她的发顶,胸腔震得她耳膜发疼,而他加速的心跳以彭拜的温度烧灼着她的灵魂,泯灭着她的理智。
“谢祈宴。”
“嗯?”
“你摔疼了没有?”
“没有,那你呢?”
“你垫着我呢,当然没。”
“哦,那你问,是心疼了我吗?”
“……当然不是。”
黎晚晚瞬间被他茶醒,手起手落,一巴掌拍在谢祈宴脸上,“我倒是可以让你更疼点。”
*
没几天就到了许建国兴师动衆的举办升学宴的日子,黎晚晚不喜欢因她而起又大动干戈的场面,但许建国的面子,她又不能不给,那天接近傍晚,她坐上了许嘉晨的车,赶往酒店,许建国和黎女士一个小时前就出发了。
“能不能别臭着张脸,等会儿那麽多人呢。”
许嘉晨看着她阴恻恻的脸就触霉头:“谁又惹你了,这车上干净得连谢祈宴的一根头发都没有。”
前几天天天跟苍蝇似的围着她转,不是陪她采景,就是蹭她车到处遛弯,今天难得不在,耳根子清净了不少。
得亏没有谢祈宴,不然她脸能更臭,黎晚晚抽了抽嘴角:“我又不是陪笑的礼仪小姐,傻乐个什麽劲儿?”
“你有事没事儿不就爱傻乐?”
“真奇怪你为什麽不用嘴开车?”还能安静点。
“没那本事,咋了,谢祈宴今天又惹你生气了?不对,他这两天不是回学校考试了吗?”
许嘉晨自我分析,很快哦了声:“你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人来你不高兴,人不找你又不爽,哎呀,谢祈宴当个人真挺难的,我都心疼他。”
“那你把他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
说来说去,雄性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黎晚晚手按着车门把手上:“你再说,信不信我立马跳下去?”
“靠。”
许嘉晨是信的,小时候,他可亲眼见过黎晚晚为了污蔑他,不惜主动掉进粪坑里:“你丫的真有病,这他妈是高速啊!死不死先另说,脸给你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