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晚是看着谢祈宴将一桶鸡汤干的一滴不剩,才满意的鼓了鼓掌。
“恭喜你,获得下次进我家的入场券。”她抽了几张纸塞在谢祈宴手里,然後将保温壶盖盖上装进保温袋中。
谢祈宴擦了擦嘴,将纸扔在床旁的垃圾桶里:“面对老师,你装模作样的本领越发出色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
黎晚晚装蒜道:“当着王老的面,我只说实话。”
“是吗?”
谢祈宴假装回忆道:“可我不记得我告诉过许嘉晨我受伤的事情。”
“谢祈宴。”
黎晚晚擡手指了指自己的头,暗示道:“你忘了自己伤到哪了吗?”
“我是伤到了头没错,但该记的我也没忘。”
借着午後的阳光,谢祈宴笑了下,十分不正经:“还喊我名字呢?还没过几天呢,怎麽就改口了,那晚不是叫学长了吗?”
黎晚晚:“???”
一天不骚你憋得慌,是吗?
“那晚只是不小心脱口而出。”
“是吗?”
其实谢祈宴和黎晚晚谁都知道,当年他们就是这样打配合的,跟那些混混死缠的时候,她弱化的外表最能让那些人放松警惕,谢祈宴就会趁机打得他们无路可逃,毫无还手之力。
她现在会的三脚猫的防身术也是谢祈宴教的。
毫不夸张的说,谢祈宴走後,她在北冥有“小霸王”的称呼,全是谢祈宴的功劳,是他将高一柔弱,任人欺负的黎晚晚变成後来不可一世的活祖宗。
“不会有下次了。”
从回忆里走出,黎晚晚打包票:“我才不会让你嘴上占便宜。”
“好啊。”
谢祈宴又笑了起来,眼神迂回的光十分意味不明,在说着:“那就拭目以待喽。”
“拭什麽拭?”
黎晚晚伸出手:“再拭挖你眼珠子。”
谢祈宴不怕她的攻击,凑过来,用鼻尖蹭了蹭她的指腹,然後,笑着明媚,可可爱爱的。
“知道了,我不说就好了嘛。”
黎晚晚心里暗骂:耍的好一把美男计,她……先吃为敬,可不能让那些护士看见了。
消遣聊了几句,总归是要说回正题的。
瞧着谢祈宴此刻的心情似乎不错,黎晚晚才大着大胆提道:“我没想扫兴,只是有些话事关我个人,我还是想说个清楚。”
将手搭在撑起的膝盖上,谢祈宴换了个更舒服又乖巧的坐姿,“你说。”
黎晚晚斟酌了下措辞:“一年之前,你回北城了,你没必要像上次在医院那般否认,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没打算让你知道的。”
谢祈宴看着她,眼尾下垂着,他明显也不想提起那段时间,一方面是当初还给自己整进了警察局,另一个是他也没发面对当初哪里都不对劲的自己。
“知道也没什麽。”
黎晚晚从楼底走到楼上的病区的路上,其实想了很多,现在无疑是做出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