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叹了口气,提了提手中打包的饭,“饿了吧?我们回去吃饭吧。”
许优然被我牵着走,她一路上兴致缺缺,皱着眉思考着,也不说话,直到到家里了才说道:
“要不,我们公开吧。”
我轻轻的握着她的手,摇了摇头。
“不用。”
公开无疑于分手,许优然家里人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会强迫我们分手,现在我们还太弱小了,就算在一起,也会充满艰难险阻。
没必要给自己增添困难,我也不想看到许优然太过忧愁。
优然,优然,应优然自乐,而不是忧。
我凑近她,勾起嘴角,道:“你亲亲我就好了。”
——
意识被从梦中强硬的拽了出来,意识缓缓清醒,我睁开眼,便看到面前暖黄色的光。
光是从手机里散发出来的,由于睡着了,手机被我无意识的屏幕朝上的放在床头。
我拿起手机,屏幕中是蓝天白云,许优然坐在阳台的椅子上,被阳光照着,岁月静好。
察觉到我这边的动静,许优然擡眸看向被她摆在桌子上手机。
她温和的笑着,“你醒了啊,小小。”
“嗯。”我应了一声,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关心道:“挪威现在应该才凌晨四点,怎麽不多睡会?”
“睡不着了。”刚睡醒的声音有些软糯,我感觉我整个人好像有些脆弱,“我好想你。”
她顿了顿,伸手到摄像头前,隔着屏幕抚摸我,“我也好想你。”
声音缱绻眷恋,听得我耳朵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我刚刚做梦了。”
“哦?梦到什麽了?”许优然离手机屏幕很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猜猜,是不是梦到我了?”
“嗯,梦到了大学时候的事情。”我带着许优然回忆着,曾经的试探,暧昧,磨合,甜蜜。
她托着腮,与我说着话。
聊了好一会儿,她有事要去忙才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
我看着黑屏的手机,昏暗的环境下借着走廊的灯模糊的映现着我的面容,我好像瘦了很多。
怎麽办,跟许优然视频时好不容易拾起的心,此刻又开始变得空虚了。
步入极夜的挪威,没有一丝光,我呆坐在昏暗的病房之中,只有我一个人。
好冷,我盖紧被子,窝在床上,蜷缩成一角,好冷,全身上下似乎都是冰冷的,冷的似乎身体散失了所有温度,如同尸体。
与此同时,无尽的惶恐与黑暗包围着我,不安,空虚,孤独漫上心头,反复凌迟着我惴惴不安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