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开视线,道:“生理期少喝咖啡。”
许优然端起那杯牛奶,喝了一口,嘴角沾了点奶渍,“好喝。”
“只是一杯牛奶罢了。”
“不一样,这是你给我的。”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似乎有什麽东西要破壳而出。
她又道:“可惜我乳糖不耐受。”
我疑惑道:“你以前不是爱喝牛奶吗?”
“骗你的,嘻嘻。”许优然狡黠的看着我,一脸得逞的表情,“果然你还是记挂着我的,记得我爱喝牛奶。当初跟白玉兰说的那个人,也是我吧。”
我一时语塞,之前好像跟许优然假装的白玉兰说过的一些话,现在想想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
忽的,响起了一段轻缓的音乐,是许优然手机发出来的。她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闹钟。
“啊,九点五十五了,你该下班了。”她迎着我疑惑的眼神,道:“专门设置的,有的时候容易忘记时间,如果闹钟响了,就说明你要去休息了,我就不来打扰了。”
她居然还设了个这样的闹钟,我看向她,有些话还是说开比较好,一直纠缠并不明智。
“许优然。”面对着她的目光,我不禁低垂着眼眸,继续道:“没必要这麽做。我们不可能的了。”
“为什麽?”许优然立刻反问道。
“没有为什麽。”
“那你为何不敢看我?”许优然语气中带着几分悲凉,她伸出手,带着几分力道托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与她对视。
我看着她,她眸中是掩盖不住的悲伤与坚决,她道:“你觉得,我好看吗?”
明明刚刚相处的气氛还很和谐,现在却变得如此悲凉,可我觉得,我们之间的重逢似乎如此。
我看着她这张脸,肌肤胜雪,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微颤,蒙上淡淡水雾的美眸倒映着我的身形,我很难说出一句不好看,只好道:“还行。”如果夸她,就会暴露自己的喜欢。
她垂下了眸,似乎感到了受伤,我哽住了,有些看不下去了,忍着哽咽想要开口说些别的。
嘴巴刚张开,面前的脸庞无限放大,一处柔软凑了上来,趁着张开的缝隙,柔滑的舌头在我齿间扫了一下,随後鈎住了我的舌头,我被动的接受着,躲避,纠缠,着迷,沦陷。
我试图推开她,但好像被吸走了力气,她的手拖着我的後脑勺,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腰间,我推不开她,察觉到我的反抗,她不满的捏了捏我腰间的肉。我只好承受着她掠夺般的占领,耳边回荡着暧昧的吮吸声。
一切都那麽的不真实,仿佛沉溺在一场不愿醒的梦里,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许优然终于松开了我,不满足般的在我的唇边又亲了一口,她的眸中染满了情欲之色。
我被亲的浑身发烫,有些迷糊了,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容,恍若回到了多年前的元宵,彼时刚跟许优然在一起,在小县城的小房间里,马上就要开学了,隔天她就得回家去收拾行李准备回学校了,我们躺在床上,看着彼此,满眼不舍,我好像难得的主动了一次了。
结果就是跟愣头青一样凑近过去,磕到牙了,我们抵着额头,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许优然低声说了句,“笨蛋。”
她轻轻的托起我的下巴,凑了上来,少女青涩的亲吻虔诚又充满着爱意,只记得痒痒的,软软的,还想继续。
都是第一次,还不会换气,再加上紧张,不敢呼吸,我差点就窒息了。
她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不舍的离开我的唇,待我缓过气来,又凑了上来,不满足般,反反复复的,磕磕绊绊的,由浅入深。
那时候真好啊,懵懵懂懂的,只知道自己爱着对方,其他的什麽都不用想。
我看着面前早已褪去了青涩的人儿,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别开了视线,撩了下有些杂乱的头发,氛围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尴尬之中。
口齿之间还残留着淡淡的奶香味,我没有多说什麽,只道:“打烊了。”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我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真的,就没别的想说的了吗?
许优然站在门口,缓缓地推开店门,她又转过身来,嗓音低沉沙哑:“好久不见,我很想你。明天见。”
之後逃似般的离开了,我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莫名有些好笑。
今晚,又是个不眠之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