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要干什麽,我思索着接下来要干什麽打发时间,毕竟我一直很闲,或许可以去图书馆借几本书来看。
我正想着,店门便被人推开了。
我擡眸望去,只见一人围着围巾,墨镜,耳罩,口罩,头部严严实实的,身上却穿得很单薄。
我看着她,一开始心中涌出莫名的喜悦,但看到她手中拖着行李箱时,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烦闷。
带着行李箱,是要离开了吗?
她先开口说道:“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我默默地去倒了杯热水。
她坐在她之前时常坐的位置,“还是老样子,一杯冰美式。”
“不冷吗?”我端着杯热水到她面前,她的手冻得都发抖了,这样还要喝冰美式。
她看着我的行为,似乎笑了,虽然隔着口罩,但我听到了一声轻笑。
“挺冷的,谢谢。”她将手捂在水杯,“那就来杯热美式吧。”
我看着她的手,手指纤细白嫩,但我的目光在手背大拇指下方,有一颗痣,让我有些恍惚。
意识到看的太久了,我擡眸看向她的脸,什麽也看不到,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怎麽了嘛?”
我摇了摇头,“没事。”随後回到前台,着手做杯热美式。
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但又觉得不可能。陷入了一种纠结的状态,但很快便摆脱出来。
我将热美式端到她面前,直接问道:“是准备离开了吗?”
她意识到我是看到了行李箱,道:“不是,我刚回来。挺喜欢这里的,所以这几天去处理了一下工作,之後想在这呆较长的一段时间。”她娓娓道来,声音轻柔悦耳。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而且这个回复让我感到意外。
难怪穿的这麽单薄,原来是刚回来。
我问道:“刚回来就来喝咖啡?不去休息一下吗。”
“你做的咖啡很好喝,这一个星期,我都在想你,做的咖啡。”
莫名的停顿让人想入非非,我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但很快便被压下,我接着问道:“可以方便说一下,你叫什麽名字吗?”
她不假思索道:“我叫,白玉兰。”
白玉兰?这不是花名吗?
我还没问出口,她就先解释道:“我母亲很喜欢白玉兰这个花,便给我取名白玉兰。”
“挺好的。”我应和道。
我们没再说话,安静了下来。我意识到我好像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这可不好。
临近十点,她站起身来准备走了,走到门口,回头望向我,“你会在这停留多久呢?”
很突兀的问题,我有点懵,回答:“不知道。”
这个回答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得到答复後便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走了之後,我关上店门,回到楼上房间,躺在床上。
停留多久吗?我也不知道。我想,把这儿当做最後一站了。
我已经见过许许多多的风景了,且似乎时日无多了,不想在奔波了。
能活多久,便停留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