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来,她作为最成功的实验体被送到了那位大人的身边。
一年,两年,三年过去了,实验的後遗症开始逐渐发作。
她确实和书中记载的只能活在黑夜的鬼不一样,她可以在阳光下行走,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甚至还拥有鬼能拥有的异能力,但是她需要靠着血维持生命。
说不上失败,毕竟有很多为吸血鬼痴迷的人,用嗜血症获得不老的面孔,在很多人看来都是很值得的,但这个人不包括那位大人,也不包括贝尔摩德。
那位大人所要的长生是完美的长生,他不允许自己成为像贝尔摩德一样的瑕疵品。
本想让那些人继续对贝尔摩德进行实验,但是当时的贝尔摩德已经替他做了许多事情,成为了他手下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于是他决定放开所有的权限给手下的实验室,让他们以贝尔摩德为蓝本继续进行改进。
直到今日,每一个实验室都没有用“001”去给实验体命名,这个称呼只属于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再怎麽和boss亲近,在一些人眼中,她也只是一个实验体,这件事就连琴酒也不知晓。
已经对生活无望的贝尔摩德麻木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她拥有一千张面孔,但哪一张都不是真正的她。
唯一能让她挂念的只有记忆中的女孩,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当年实验被注射的是什麽东西了。
鬼的很多信息都藏在血液之中,她当时恐怕被注射的就是女孩的血液,或许还有鬼王的血液,不过也没有那麽重要了,毕竟在鬼王死後,所有的鬼都会死掉。
所以她总是下意识觉得所有的鬼都随着鬼王的死亡而死掉,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无论是女孩的血还是鬼王的血,都被很好地保留了下来。
她曾经拜访过一位东方女巫,女巫说一切自有因果在,有因必有果,任何东西的存在都要有因果联系,这个道理直到她看到森出云才明白,好在一切都不是很迟。
“小云…”
几乎是对这个称呼的条件反射,森出云的眼神立刻冷了三分。
【我去!她她他!不会是!】系统的称呼都已经开始混乱了,这个称呼只有那个人叫过。
“还活着,你还活着。”贝尔摩德笑着笑着突然眼泪流了出来。
没有人知道,森出云并不是完全被无惨转化成恶鬼的,最开始就连森出云自己都不知晓。
她被转化为鬼的那个晚上很痛苦,几乎让她疼到昏厥,後面她的意识几乎是不清楚的,她一度认为自己和无惨的那些手下一样,直到无惨死去的那天,她才知道无惨一直说的那句“只有我们才是一样的”是什麽意思。
具系统描述,在她失去意识的时候,无惨给她喝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它以为是无惨的血就没说,省得宿主犯恶心,毕竟像无惨这种黑心鬼,血是黑色的也很正常。
无惨死後森出云才明白那碗药可能就是将无惨变为恶鬼的药,只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任务已经失败了,她也不想再留在那里。
她曾经确实留下过一些血,那是当时用来给珠世和蝶屋的两位蝴蝶小姐用来研究解药的,没想到给後世造成了这麽大的影响。
“你是谁?”森出云的表情不再那麽冷静,她开始思考无惨变成女人的可能性,记忆中无惨确实变成过女性,也不是没可能。
贝尔摩德长了张嘴,她发现自己竟然连一个名字都说不出来,因为她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
没有人在意过她的名字,甚至连她自己都不在意,以至于她现在竟然无法回答上这个问题。
“我……我梦到过你。”贝尔摩德干巴巴吐出这样一句话。
梦?森出云想起童磨和真人也是这样说的,他们也都曾梦到过自己。
森出云挑眉看向琴酒:“你也梦到过我?”
【明明是十分正经的场合,怎麽这句话到宿主你嘴里就变得这麽色情了。】
琴酒点了点头,说出今天的第一句话:“是,但是感觉和梦中不太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
琴酒的耳垂泛着红色:“梦里的您会摸我的头。”
或许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妥,琴酒撑起手挡住自己大半张脸:“十分抱歉,冒犯了,我……”
作者有话说:
【报告,历经24小时,修勾已经安全到家隔离了,报告完毕。】
未来几日工作汇报:周五周六周日双更三天,周一周二待定。
我买的新键盘因为疫情,发不过来,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