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怕吵到谁?
艾瑞斯为自已的思路感到惊讶,然後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他就突然想起了那个传闻,关于斯莱特林的院长养了一条蛇的那个故事。
所以斯内普教授真的养了一条蛇并且带到了课堂上的可能性是多少?
虽然艾瑞斯觉得他自已就已经足够像是一条毒蛇了……。
猜测大多时候只是猜测,艾瑞斯虽然因为联想到的实际而感到好奇,但也还没有莽撞到敢去直接从那位教授身上获取一份答案。想想看吧,他难道要直接冲过去问问,说:“斯内普教授,他们都说你养了一条蛇,我很好奇,而且您今天课堂上的表现也确实有点奇怪,所以您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吗”
他肯定会被物理层面的干掉的,格兰芬多的计分器和克拉科教授的血压都已经承受不了更多刺激了。
更何况相比这些问题,更重要的是他桌子上现在明显颜色已经跑偏的这锅药水,要是他再想不到什麽挽救的方法,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像是一阵风声,像毒蛇吐出信子,很轻的声音,来自很近的耳後,艾瑞斯背後一阵发凉,下意识的转头,眼前飞过去的是从他身侧经过的斯内普,正朝着不知道哪位可怜蛋走过去,准备给对方来一番羞辱和训斥。
斯内普总不能会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只为了吓唬他一下,他有更直接的方法。艾瑞斯揉了揉耳朵,只当刚才的声音是错觉,但本能又告诉他那不是错觉,背後仍然有一层冷汗,他像是有所感应般的看过去,漆黑的领口有一瞬闪过什麽同样漆黑的影子,似乎是什麽硬质的反光层,折射了烛火的光辉。
但那一瞬间太短暂了,短暂到艾瑞斯再看过去的时候已经什麽都没有了。
他没来得及思考到底是他睡过头了出现了错觉还是真的有什麽,一阵闻起来不妙的味道,随之就是一阵沸腾,然後是爆炸。
斯内普的反应很快,他不至于因为沸腾的药水而要去一趟医疗翼。却要面对比去一趟医疗翼更可怕的事情。
“洛维尔先生,结束课程之後带着你的纸笔,来我的办公室报到。”
斯内普邀请他去那个据说吃人不吐骨头的办公室。
他不是第一个炸锅的人,也不是最後一个,但他偏偏就是最倒霉的那个。
艾瑞斯撇了撇嘴,跟身边的同学小声抱怨着斯内普的阴晴不定。
但即使他从早上的第一节课骂到了最後飞行课下课,也阻止不了他得带着该死的羽毛笔去更该死的魔药学教授的办公室。
敲门之後是冷漠的一声进来,他小心翼翼的往里走,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间办公室,布置的真的很像是一个蛇窝,漆黑丶阴暗丶进门的瞬间就能感受到那股凉意顺着脊骨一路蔓延到脖颈。
四周都是架子,架子上摆着各种罐子,里面泡着的东西不论是否能辨认大概都会成为他今晚噩梦的构成。
“需要我让开位置请你坐下吗。洛维尔先生?”
缓慢的丶冰冷的丶尾音向上勾起的言语,让艾瑞斯瞬间绷紧身体。他在四周搜寻试图找到一个能让自已安放那张羊皮纸的地方。
很快他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角落里有张桌子,桌子上堆放着几本书,但已经是这间办公室里最整洁的桌子了,而且那张椅子看起来……相当舒服。
但他刚朝那个方向迈开腿就感受到背後锐利的视线,他可太熟悉这种一瞬间骨头都被拽出来的紧迫感了。于是他紧急调转方向,将旁边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稍微挪了挪给自已腾出一个小区域,赶紧趴下一顿胡诌,只希望能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会到访这间办公室的并不只他一个,但其他来客更像是客人,而不是犯人。但至少那些讨厌的斯莱特林帮他牵制住了斯内普的注意力,他们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艾瑞斯还听不懂的一些知识点,那几个高年级的学生还干脆架起坩埚现场试试,而斯内普还真的就放任他们去做。
至少传言中这一点是真的,斯内普只对斯莱特林尤其偏爱,偏爱到所有人都看的出来,但即使如此,却依然没人敢找他的茬。或者说,依然没人能说的过他,只能是尽量避开他。
“睡醒了?”
是斯内普的声音,很轻,温柔到难以置信,让艾瑞斯一度以为他是在故意嘲讽,但小心翼翼的看过去,才看到斯内普那只在桌子上空闲着的手似乎笼着什麽正在抚摸。
直到一条漆黑的蛇真的从袖子里探出脑袋,又露出半截身子,在桌子上昂起脑袋,艾瑞斯才不得不在难以合上嘴的惊讶中意识到,至少蛇院院长真的养了条蛇这件事,竟然是真的……。
而且那位教授还相当温柔的抚摸着那条蛇昂起的脑袋,只是黑蛇正紧紧盯着那正在沸腾的坩埚,于是斯内普也不得不将注意力分过去。
“停下。打开书好好看看这一步到底怎麽做。”
有点不耐烦,但比起课上的那种训斥,还是温柔太多了。
所以斯内普不仅养了条蛇,还养了条能辨别魔药做没做对的蛇?!?!
艾瑞斯勉强收起他的下巴,低下头一边止不住不断想着一边草草那篇检讨凑够了长度,闷着头将检讨递上去,在斯内普沉闷的嗯了一声後一溜烟的就往外窜。
一路冲到礼堂坐下,和在等他的舍友们分享着这个惊人的发现,他们热络的讨论着,一路讲回了宿舍才停歇。
但艾瑞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睡不着。
忽的,他猛地坐起来。
那条蛇他是不是在麦格教授的课上见过!所以斯内普偷来了麦格教授的蛇!梅林的胡子!
蛇与鹫【蛇】
办公室的学生一个个离开,斯内普看都没看那份敷衍至极的检讨,而是用指尖点着小蛇的脑袋。
斯内普:“所以你明知道最近的传闻,却还故意在学生面前露脸。嗯?”
故意扬起的尾音,像是一句质问,但昂着脑袋的小蛇很清楚那不是,于是它只是吐着信子,用那双与衆不同的蓝眼睛注视着对方,又转头顺着袖口钻进去,缠绕着那只小臂上,蛇尾勾着手串,一下一下拨弄着上面圆润的珠子。
斯内普除了放任,除了一声无奈的叹息,什麽反应都给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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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要从很早之前讲起,那时候斯内普还不知道洛斯特的阿尼马格斯,也还没决定自已去学阿尼马格斯。
那是洛斯特开始正式接手格兰芬多的第一年,也许是之前的日子过于悠闲了,又或者格兰芬多的那群孩子实在是太不让人省心,洛斯特在肉眼可见长高的同时,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身体的消瘦伴随着体温的又一次下落,这可以理解,脂肪和肌肉的减少确实会让那位体重从没达到过标准的姑娘觉得今年的冬天有点冷。
而洛斯特的应对措施简单的可怕。
她靠睡觉。
用睡觉或许不太准确,精准一些的描述,是赖床,她不是一睡不醒,而是不肯起床,尤其是在第一场雪正式落下之後,那个晴朗的冬日,洛斯特从头到脚都缩在被子里,用实际行为表达着她对这个温度却还要出去上课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