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燕萍,怒斥道:“解羽珩!你为什麽锁门?!真的是,那一天,要把家里所有的锁,拆掉!天天锁什麽门?闲的没事!”
她的斥责伴随着越来越重的敲门声,将手中药品藏好,弯下腰,捡起地面上遗落的衣服,随意套在身上後,打开了门。
门口的燕萍嘴里骂骂咧咧的,眼睛瞥了自己一眼,脚快速走过身边,站到马桶前,擡起手麻利的脱了裤子,边上着厕所,边转过头,看向自己,口中辱骂着。
背对着她,甩了甩酸胀的胳膊,习以为常的走回房间,轻带上门并没有锁。
“砰”
门外猛的传来巨响,并不感觉有什麽意外,因为,那只不过是,不远处解蕙房门又在被人惯性的砸击。
解君愁无能的斥责与辱骂,透过单薄的门板,钻入脑海。
手中的书被随意翻着。
门外,解君愁从怒吼转化为无尽诉苦。
手中的书依旧被随意翻着。
眼睛盯着书中的楷正字体,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连想,那年,嚎啕大哭强拽着别人,拼命要求追回姐姐,没了脚的解蕙。
如果……被自己保护了,会怎麽样?她会对姐姐一样……对自己吗?会怎麽样呢?那是,什麽感觉……
“解蕙……她睡了。”
等回过神来,脚已经走出房间,正对着那边的人。
解君愁被声响吸引注意,看清来人後,举起手,指着我的脸,骂道:“睡觉,锁什麽门?!这里是家!家锁门干什麽?!”
看着对面,还保持着清醒的解君愁,明白,今天他只是打牌输了而已,心里松口气同时说道:“她明天就会开。”
解君愁表情十分难看,嗓间强压着怒火,道:“我晚上回来,就是想,见见她,都不行吗?爸爸见女儿,天经地义!干什麽躲着我,怕我干什麽?!”
看着他虚僞的模样,心里真的想笑,如果我也如此虚僞,是不是……
“我也不知道?”
拱火的话语,让那边的解君愁听後,猛的冲了上来,手抽-出腰间的皮鞭,愤怒的鞭上我的身躯後又被他的脚踹翻到地。
脸砸到冰凉的地面更能清晰感受到,身上旧伤与新伤混合着酥麻的刺痛。
忍的住口间的闷哼,忍的住肉丶体的疼痛,可忍不住,脑海中无端的思绪。
如果……我……再进一步,会怎麽样?自己,能和别人……一样吗?
……
〔2016年7月11日。留下。〕
“砰砰”
眼前的房门应声缓缓开了条缝,还没有看清场景,身侧垂落的手臂猛然被只手拽了进去,差点摔倒的身体被那人手臂死死框住,连微微动一下都挑战着那人手间的力道。
这人眼中湿润丶黏腻的液体,在裸露的颈间粘连丶流淌。
温热丶示弱的泪水却激起胃中的酸涩翻涌,想放弃猜测的心情到达顶峰,最後,人可能就是贱,被好奇心所打败。
缓缓擡起手,因为,压不住喉间与胃里浓烈的恶心,只能轻拍了拍这人的後背。
“解蕙。”
话音刚落,耳畔解蕙嗓间哭的更加卖力了。
无语的心情冲破脑海,真的不知道,她真的是水做的吗?泪腺这麽发达丶奇怪。
发达就算了,她出什麽声啊,燕萍和解裕安还在隔壁睡觉,她真的不知道吗?
想劝说她听止,可她就如同陷入自我世界,无奈的,手扶上她的脑袋,让她张开唇齿咬上自己肩头。
肩侧被锋锐的牙齿咬破,发出细微刺痛,流淌出泛着腥锈的液体。
解蕙应该也是觉得那味道不好吃,松开了齿,情绪冷静了下来。
她终于舍得放开手臂,身子缓缓拉开距离,正以为她可以罢休时,她却擡起手摸上了我的面颊。
柔软的掌心贴上冰凉的脸颊,心中并不能感受到温情丶依偎,甚至,依旧,只能感受到……无尽的恶心。
我真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