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前,梁浅的手中,又端着,一块蛋糕。
“祝,解羽珩,18岁,生日快乐啊!”
忍着心中的笑,却控制不住唇角。
“刚刚,不是在,楼下,庆祝过了吗?”
梁浅的手,捂着蛋糕上,蜡烛的火光,脚缓步丶又隆重的,向前走来。
“不一样。”
压抑的笑,终于忍不住,从喉间泄露。
“哪里,不一样?”
梁浅的眸,在火星下,泛着层,淡淡的透明水光,他嫣红的嘴,轻啓。
“解羽珩,你知道,这是什麽吗?”
看着眼下,四方的蛋糕,碎饼干底胚,卡其色的面胚中,夹着淡白色奶油,面胚顶上,是层薄薄的可可粉,巧克力粉上,趴着个,吐着红舌头的奶油小狗,与17岁那年,一模一样。
“蛋糕。”
梁浅的手,把蛋糕往上,递了递。
“这款蛋糕,叫作,提拉米苏,你知道,提拉米苏的含义吗?”
“梁浅,你想我……带走你?”
解羽珩揭起眼皮,视线对上,对面人的眼眸。
“可是,这里,不是……家吗?”
“解羽珩,这里,是家。”
梁浅看着对面,好似迷茫的解羽珩,笑了笑,将蛋糕放到,身边的架子上。
转回身,擡起手,捏了捏,眼前人的面颊。
“其实,在我的记忆里,提拉米苏,它不仅仅是,‘带走我’。”
解羽珩好似陷入困境,任由梁浅的手,捏着他的面颊。
“那……是什麽?”
梁浅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认真丶又诚恳的看着,对面解羽珩的眼睛。
“解羽珩,‘记住我’。”
“梁浅,我恨你。”
梁浅伸出手,将解羽珩的身子,轻又不容後退,拥入怀中,脸深又用力的,埋进他的颈窝,贪婪丶又不知餍足的,停顿了会,微微擡起头,唇在他的耳畔,嗓间闷闷的笑着。
“嗯,谢谢,解羽珩,记住了,梁浅。”
……
“砰砰”
梁浅听见敲门声,站起身,手打开门,看见来人,挑了挑眉。
“陆辞秋,你在……干什麽?”
陆辞秋的头,甩了甩。
“我帅吗?”
眼前人,脚踏铁靴,身上穿着,泛着淡黄的薄甲,後披红袍,嘴里咬着,朵鲜红的玫瑰,头戴璀璨的皇冠,带着皮套的手,不断整理着,额前挑染的瀚蓝色短发。
眼前的视野,猛的被刺痛,闭了闭眼,缓了缓。
“你这是,cos海娃?”
陆辞秋并不在意的,身子挤进大门,脚大步走到屋内,环视了圈,客厅的场景後,又高不可测的,摇了摇头,张开嘴,嘲讽道:“梁浅啊,梁浅,看看……看看,这温馨的家,看看,这沙发边,可爱的小玩具,看看,这些画像,再看看……”
他的手,又从背後掏了掏,举出面镜子,将镜子,照了照他自己後,又放到梁浅眼前,语气更加嘲讽,道:“再看看,你这!孤家寡人的苦丧脸!啧啧啧~”
梁浅伸出手,将面前的镜子,随意推开。
“你有什麽事吗?没事,回去。”
“我不走!”
陆辞秋一屁股,不请自来的,坐上沙发,大爷道:“梁浅,你休想,赶我走,你不孤单吗?从高中到现在,好不容易,上大学了,和解羽珩,开始同居了,可,你家解羽珩,天天,都要去实践,见一面,就像牛郎织女,似的。”
梁浅习以为常的,摇了摇头,脚走到,陆辞秋对面沙发,身子坐下,手端起,刚刚放在茶几上的水杯,张口唇,喝了口,道:“石烃,不也是,不经常和你,见面吗?”
陆辞秋的身体,猛的从沙发上坐直,嘴里辩解道:“不一样!我家烃烃,可又要出,唱片喽,哈哈哈,我家烃烃,优秀吧!你说他,长得又好丶脾气又好丶唱歌还这~麽厉害,果然,只有我!这麽优秀的人,才配得上!”
水杯被手放下
“你来干什麽?”
陆辞秋兴奋辩解的话音,猛的一顿,又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转过脸,笑道:“梁浅,我家烃烃,要过生日了,你陪我,去给他,买生日礼物,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