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朋友听到,顿时,哄笑成一片,眼睛互相打量着,刚进来的梁浅,打趣调笑着,不嫌事大。
“呀!我们的铁树,这是,要开花了?”
“这是,怎麽样的帅哥啊,我也想见见,能让梁浅的眼珠子,都不舍得,离丶开。”
“哎,我要哭了,为什麽,我没遇见。”
“别说了,别说了,我们的浅浅,要钻地了。”
梁浅闻言,笑了笑,将手慢慢的,趁人不注意,往後伸着。
“别听,陆辞秋乱说,只是,要尊重别人,看着人家眼睛,说话。”
这话说的,不紧不慢,淡淡的,可下一秒,手却抓起个纸盒,朝陆辞秋的脸上,用力砸去。
“搞阴的!梁浅,你是不是心虚了!”
陆辞秋不甘示弱,但又没找到纸盒,手就抓起,旁边的蛋糕,砸了回去。
梁秋的手,边阻挡着,嘴里边喊道:“别浪费粮食,我们是新时代好青年,要节约粮食,你这样,我网暴你。”
陆辞秋的身子,猛的站定,不可置信的,眼睛瞪着,对面的梁浅。
“你还好意思,说我呢?”
“当然。”
梁浅站直了身子,用手装模作样的,摸了两下衣领。
“关爱残障人士,也是,我们新时代青年的责任,你不方丶便,我理解。”
手里的蛋糕,猛的飞了过去。
“我c你大爷!你别跑,我们今天,一起决战!紫禁城!!!”
。
傍晚的海边,还有不少结伴游玩的人们,他们在沙滩上,聊着生活的趣事,或是琐事,每个人,都沐浴在炙热又温暖的阳光下,欢声笑语。
解羽珩的视线,盯着前方,两个互相嫌弃,却拉着小手,身子上,带着游泳圈,去戏耍的小孩。
笑了笑,慢慢低下头,脚把鞋子蹬掉,弯下腰,拿在手里,直起身,另只手里,紧握着相机。
光着的脚,慢慢走在,沙滩与海边丶交界处。
天边的阳光,洒满周身。
他的步伐很慢,很慢,好像,只有这样,那阳光就可以,多停留一会。
脚边走,边滑着水面,嘴里不知道,在唱着什麽情歌,激动的时候,空着的手与脚,都跳了起来,额前的头发,也感受到欢愉,蹦了起来,露出了里头,那双细长丶眼尾微微下垂着,又泛着水光的眼睛。
“翁翁翁~”
裤兜的手机,一直在震动着,可他,好像,没有知觉一样,手举起,握着的相机。
上面梁浅的照片,他笑的,连眼睛都成了条缝。
嘴角是控制不住的上扬。
口袋中的手机,终于停下。
手从兜里,掏了出来,手机界面,显示着,10分钟前“妈”“爸”,打了20多个电话。
解羽珩的脸上,表情瞬间落了下,纤细的手指,停在界面上,又不由自主的,停留了几分钟。
电话又忽的响起,显示着来人,〔石烃〕。
来电被指尖,接通。
石烃急躁的声音,立刻就冒了出来。
“羽珩,你去哪了?你爸妈找你,都着急死了,说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怎麽回事啊?没事吧?”
又是这样。
“没事,手机开了静音,没听见,不好意思。”
石烃的问话,话锋一转。
“嗯,羽珩,你今天生日,去哪里了?你爸妈,也很担心你的,不过,你都23岁了,又不是小孩子,他们,管这麽严,你心里,怎麽想啊?”
“他们爱我,我知道,我觉得挺好的,爱我。”
脚往右,划着水面。
“嗯,我还有台手术,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