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间问,“你平时怎么分辨的呀?”
“大部分都挺好分辨的,面色、呼吸、从它们的穿着判断它们对温度的感知……如果碰到实在棘手的……”
巴斯克和自己许久不见的舍友分享着自己的游戏,“就看看怪谈bking的故事有没有写。”
在过去,他和方间住的宿舍是套房,在不同的房间,他和方间的性格也南辕北辙,关系实在不能说亲近。
但冷不丁在游戏中碰到,聊起过去,还是有了分享的欲望。
“你能到游戏内置社区看看吗?”巴斯克问,“然后,你看看怪谈bking的故事。”
“我这段时间在保安室分辨怪谈的时候,经常能从故事中找到线索。”
“比方说,前段时间,咱们小时候,会看母星,也就是过去的中心区上的寓言故事,其中有一个吹笛人的故事,你听过这个故事吗?”
方间说,听过。
这个故事是一个颇具有西方色彩的故事。
讲的是在过去,一个吹笛人被小镇的居民看不起,所以他吹笛子引来老鼠,报复当地的居民。
在居民们道歉后,吹笛人又把老鼠引到冬天的湖中,解决了鼠灾。
在故事中,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简单的转折,流畅的发展,普通的寓意。
只不过,传说中,往往包含了真实事件。
神话寓言中,一定有着现实的投影
方间记得,过去,他的老师带他研究过这个故事,当时的史料,来训练他的推理能力。锁定吹笛人故事最开始的国家,锚定确切的时间,探索当时的疑案,抛却诗人的浪漫幻想……
当时,吹笛人的时代中,冬天的湖面冰层之下,没有找见所谓的溺死老鼠,只发现了许多孩子的尸体。
方间已经遗忘了当时调查历史真相的兴奋与毛骨悚然。
他只是看着自己面前似乎与过去的自己同样兴奋诉说的巴斯克,他眨眨眼,看见巴斯克的背后,玻璃外,有人来了。
玻璃的倒影映在巴斯克脸上。
但巴斯克没有回头,依然对着方间说,“怪谈bking,根据这个寓言为原型,写了一个现代版的。”
“而我读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来了个开着卡车的男人,我联想到了故事,控制住了他,打开了他的卡车……”
巴斯克说,“里头都是小孩,作为破解怪谈的奖励,我也获得了怪谈中,吹笛人的能力。”
方间看着巴斯克的身后,“明白了,那我查一查,现在应该对应的是哪个故事。”
“现在?”巴斯克才意识到,现在,有人来了。
他回头过。
窗外,站着的,是一个女人。
穿着身工装。
最后,巴斯克朝方间挤了下眼睛,打开了保安室对外的通讯。
方间也展开社区的投影,开始寻找对应的故事。
即使哪怕在过去,方间嫌少打游戏,但现在,曾经的舍友在过去查攻略,巴斯克依然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玻璃外的工装女,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递过来一张表,“公司还没有录入我的身份,这是我的纸质版申请。”
巴斯克大致扫了一眼,没什么出入,但申请是可以伪造的。
就算工装女没有具体的特征,关于公司的故事总共就这么多,现在要靠的是询问。
“来公司做什么?”巴斯克问。
“修监控。”女人说着,手在工装上不自在地擦了擦,“还有打印机。”
“都是你?”
巴斯克拿起保安室配备的通讯器,给公司内打了个通讯,还真的坏了。
这次,没多说什么,直接开了门。
现在他有点尴尬。
他是抱着给方间示范的心情进行的。
但这一问一开门,他好像是一个真的保安。
但方间也没说什么,只是低着头看着怪谈bking的怪谈。
工装男一进。
又来了个西装男。
他说,“我跟张总约好了。”
“没申请吗?”
西装男:“你问问张总就好了。”
巴斯克抬眼,又任命地拿起通讯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