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活动的敌人,就是祁连天的人。
那祁愿被俘和严遥的死都很蹊跷。
目的杀掉严遥,消灭证人,死在祁愿面前是为了给祁愿施加压力,让她成为更加顺手的工具。
安命不觉得,严遥这么一个为了实验把女儿送出去的人,会为了女儿去死。
但这些安命都没说,她只是平静地叙述着故事,没有参杂情感,只是让祁愿自己猜测原因。
目的只是为了给祁愿一个错觉。
——她被爱着的错觉。
虽然祁连天把她当成工具,但确实有着真正的母亲愿意为了她去死。
但显然,祁愿并不相信她,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
[老师,为什么要说这些?]
[是真的吗?]
[老师,这是你想的新故事吗?]
[……]
层层叠叠支离破碎的否定的话从那边出来。看上去,不知道是想否认安命,还是想否认自己。
安命把自己删过部分信息的文件发了过去。
最后,安命平静地来上一句。
【你如果觉得我侮辱了你的家族,那你直接跟你母亲告状也无所谓。】
【我只是想帮你。】
安命明白,祁愿从小被贯彻这种思维长大,现在支撑自己的世界都轰然破碎,不可能平静下来。
她被告知,从小到大自己的人生都是一次笑话,她才知道,亲生母亲正是死在了信任的人手下,自小的阴影也是亲近的人制造……
她一下子明白,自己真正的母亲被害死,她空空承担愧疚,然后一直替仇人做事……
消息接连不断。
不断寻求真相与方向。
她偶尔指责安命,否认安命,偶尔相信安命,无所适从。
发完文件和消息之后,安命就没有回复过祁愿了,看这种反应,安命就知道,祁愿一定会相信。
晚上的时间,她用来查船票,准备离开的工作。
结果没想到,第二天系统救说她勾搭小姑娘。
—
“所以你看,你觉得我在勾搭小女孩,看资料当课外读物,也只是想了解祁家的事情而已。”
安命从坐在床上的姿势换成了躺,她望着天花板说。
【啊……原来昨天你是在了解祁愿。】系统恍然大悟。
“对。”
【但是,我们现在主要的问题是议会,易传在这里的势力根深蒂固,她想推动限制怪谈立法的话一定可以成功。
你再怎么了解祁愿,祁愿都不可能在祁家上位啦,对你暂时来说也没有帮助。】
“嗯……”
明白这一切,系统还是有些忧心仲仲:【而且我说万一、就算你亲手杀人的传言现在激不起风浪。
但是、万一她们杀了人,然后说是模仿你怪谈的怎么办?如果影响力很大的话,说不定,到时候就不是限制怪谈,而是禁止怪谈。】
【看怪谈会违法,想一下就觉得,这说不定才是怪谈。】
“没有恐怖的乌托邦,不错嘛。”安命坐在床上说。
【天啊,我们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不管怎么样都解决不了,我们不可能跟国家机关做斗争。
你居然这么清闲。】
“解决方法还好啦。”安命说。
她打开光脑。
昨晚,她睡着的时间,祁愿还是在孜孜不倦发着消息。
[就算你发了这些,我也不会相信你。]
昨天晚上,祁愿似乎没怎么睡。
[我不会告诉母亲,但是我也不会相信。]
[母亲给我的时间是今晚出发。从此我们不会再见了。]
中间又发了很多,不知不觉就变了个腔调。
[我应该去吗?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