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顾锦栀勉强摇了摇头,闷闷地说,
“我不生你的气。”
一州之主也不是那麽好当的,他必须要有远见和魄力,不可能终日困囿於儿女情长,弃大局不顾,只顾照顾女孩子的心情。
但是她是见识过萧珩俊朗的面庞和性感的身材的,觉得这样的美色实在容易招蜂引蝶,於是还是忍不住追着补充了一句,
“她住在你的院子里可以,但是你不许去她的屋子。”
萧珩一愣,忽然轻笑了一声,无奈又好笑道,
“我去她的屋子做什麽?她如今虽然住了进来,其实也就是我手里的人质而已。”
顾锦栀立刻抓住了他的漏洞,反问道,
“谁知道你要去她的屋子里做什麽?我以前不也是你的人质吗?你晚上没来过我屋子里?”
萧珩:“。。。”
自己挖坑埋自己?
他以前确实是是有过拿顾锦栀去胁迫顾珹的想法。
不过现在他肯定是不打算这样做了。小娘子娇娇软软的还特别会磨人,换做别人谁能照顾好她?他如今只担心他一个不留神就被她溜走了。
然而顾锦栀想的东西显然跟他不一样。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搞出人命,再弄一出母凭子贵借机上位的戏码怎麽破?
戏本里都是这样写的。
她可以不介意他之前也许诸多风流过往,但是和她在一起,他就必须得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才行。
萧珩看着吃醋而不自知的小姑娘,唇角无意识地勾起,带着细碎的笑意玩味地问道,
“怕我去她的屋子,那栀栀不如干脆从今晚开始就守在这里?”
顾锦栀擡眸看他。男人的五官立体深邃,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他的眉眼染上了几分轻佻,可是神色却是说不出的温柔和认真。
顾锦栀想到顾珹就住在隔壁院子,昨天才跟他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们不是睡在一起,於是正要拒绝,然而没等她开口,萧珩忽然抱着她翻转过去,紧跟着身子前倾,将她压在了软垫上。
顾锦栀猝不及防,被他这麽抱着翻了个身,瞬间仰躺在他身下。
她眼睫轻颤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见他低垂着眼睫压了下来。
男人的身体坚硬,身上有股清冽好闻的气息。两人距离挨得太近,顾锦栀甚至都能看清他的每一根睫毛。他居然连睫毛都这麽细长浓密,眼角挑起的时候,仿佛整个人都染上了浓丽的艳色。
顾锦栀出神的这会儿功夫,他俯身亲了亲她的耳尖,滚烫的温度仿佛熨帖在她的耳边,若有若无地撩拨着她的理智,他沙哑着声音,又问了一遍那个还没等到答案的问题,
“以後不走了,好不好?”
顾锦栀的耳朵都麻掉了,脑子也被他这一亲昵的举动搅成一团浆糊,连自己到底应了什麽都不知道。
只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他却已经低下了头,轻轻地覆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