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温言婚前从未被坚定选择过,婚後还要继续受他冷落。
早知道无论怎样都会迎来同样的结局,馀温言会死,他也会死,他就应该不管不顾把那群人揍个半死。
“对不起…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我不是故意要在你面前说他的,你不要生气。”馀温言轻轻挣了挣。
“他冷暴力你,他一点也不好。”
“…好的,他很好的,”馀温言舔了舔嘴唇,“他会夸我做的饭好吃…会丶会给我们买各种甜品的器材和材料,会给我们买很多暖和的衣服。”
可他夸完馀温言做饭好吃,是在馀温言做饭受伤後,标记完他便不让馀温言做饭了。
甜品风波他也什麽都没说,在那件事後馀温言也不爱做甜点了。
买完暖和的衣服,谢秉川就带着他来了最冷的析木区。
这些怎麽能算得上好的。
馀温言薄得跟一张纸一样,谢秉川抱在怀里总觉得空荡:“你不能太好满足了。”
“那你会夸我做饭好吃吗?”
“会,我不会不让你做饭。”
“会买材料给我做甜点吗?”
“想要多少我都买给你。”
“你很暖和,还愿意把暖和分享给我,你挺好的。”
“你还有什麽其他的愿望?”谢秉川问。
馀温言迟滞了一下,歪头思考,最後摇了摇脑袋,“没有。”
又很快改口了,“好像…有一项。”
“你说。”
“你能不能…不要冷落我。”
“不会了…不会再冷落你了,温言。”
应该是谢秉川的体温太暖和了,馀温言觉得谢秉川这麽暖和,做不出冷落的事,见谢秉川有些颤抖,还擡手拍了拍谢秉川的背。
“谢谢你。”馀温言说。
谢秉川蹭了蹭馀温言的耳侧,轻轻摇头。
“我…我已经很暖和了。”馀温言不自然地说,拍拍谢秉川的手。
谢秉川这才听出馀温言那句谢谢的意思,却没有松开他,“你要去做什麽?”
“我要去煮——”馀温言说到一半噤声,似乎在思考给谁做,“我给你做饭。”
“你饿吗。”
馀温言摇头。
“那就这样陪我一会。”
“门有没有锁?”馀温言问。
问得奇怪,谢秉川还是回了,“锁了,想要防谁?”
“他不在,会有很多图谋不轨的人找上门来,锁上才安全。”
谢秉川喉间一哽,过会儿才低低地说:“我在呢,我们都是安全的。”
馀温言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急促,语气染上惊恐,“只丶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吗?他要是回来了,会看见的,我怎麽会和你结婚?被他看见会和我离婚的——”
谢秉川终于确定了,馀温言目前的记忆全都杂乱地混在了一起,全是碎片。
“你忘记了吗,因为我暖和,你才和我结婚,他不会回来的。”谢秉川说。
过去的记忆消失,怎麽没把不愉快的碎片一块带走。
馀温言很快冷静下来了,任由谢秉川抱着,眨着眼睛说:“嗯,你很暖和。”
馀温言很快接受,谢秉川有些意外。
为什麽?
只是因为他很暖和,所以结婚了也无所谓,被标记了也无所谓吗。
异样感到达顶峰,一股麻意从脊背往上窜,谢秉川沉重呼吸着,吞吐半天才终于哑着声音问:“你接受了?你爱我吗?”
馀温言也跟着怔愣,顿时支吾:“我…不知道,我不会。”
不会什麽?不会接受?还是不会爱?
“之前的呢,之前那个人,你爱他吗?”谢秉川抓着馀温言脊背的衣服。
馀温言眉头微微蹙起,迟疑地摇了摇头。
像一记重锤,猛砸进谢秉川心底。
馀温言问:“一定要爱才能结婚吗?”
谢秉川突然学不会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