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韫直接给他转了五百万:“我需要能快速让Alpha麻痹神经、无法行动,却能让头脑保持清醒的药,只有一天时间,你能做到吗?”
“当然!”
婚礼当天,温韫身穿家居服站在窗前看人来人往,现场比母亲结婚那天还要热闹,名流们举杯痛饮、高谈论阔,尽管他们根本不知道新娘的真实身份。
房门被敲响,管家礼貌的颔首后才走进来:“夫人,该换婚纱了。”
温韫注意到他身后跟着一群妆造师,点了点头:“开始吧。”
温韫很少穿礼服,太过沉重且不方便,但为了今天这出戏,她愿意忍上一回。
刚做好妆造周知行就走了进来,他挥了挥手,顷刻间室内只剩他们两人。
“很漂亮。”
温韫穿上了洁白的婚纱,头发上编织着漂亮的铃兰,画了淡妆,连她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仪式还要多久开始?”
“一个半小时。”
温韫神色淡淡:“我的母亲没有来吧?”
自从得知和周知行结婚的人是温韫后,宋夏霜便开始寻死觅活,这些天折腾了无数次,周知行不想被人破坏来之不易的婚礼,所以让人把她困在了庆城园。
周知行不在意的笑了起来:“等婚礼结束后,我们回庆城园看她。”
“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今天之后,温韫就会成为他的新娘,周知行深知她还没有妥协,不过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什么事?”
“我想见一见他们三人。”
他们都知道她说的是谁。
周知行嘴角依旧噙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们不是很重要的人,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我只是想搞清楚一些事,如果你连这个自由都不给我的话,那么我可能会破坏你精心筹办的婚礼,或者……不出席,反正你的妻子足够神秘。”
周知行筹划了那么久,就是为了今天向所有人宣告妻子的身份,如果温韫不配合,他自然可以耍手段让她配合,可……他不想再和温韫僵持下去,夫妻之间,本就该相互谦让。
只是见一见他们,没什么大不了的。
空旷的会客厅内的长桌前坐了四个脸色各异的Alpha,在看到身穿洁白婚纱的温韫下楼那一刻,皆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深情凝视着她。
温韫的脸色看不出任何异常,就像是和朋友正常的打招呼:“好久不见,你们过得还好吗?”
不过三天不见,王循已经变得胡子拉碴,狼狈十足:“阿韫……”
温韫在唇边竖起手指:“嘘,安静点吧。”
这时几个男人才看到她手中拿着一瓶烈酒。
温韫不管他们的眼神如何,一杯一杯的给他们倒满,而后重重的将酒瓶放在桌上:“正好大家都在这里,我想问个问题。我始终很困惑,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Beta,没有好的家世,没有好的样貌也没有有趣的性格,以你们的眼光应该不至于会对我如此痴迷,所以为什么会执着得到我?”
几人沉默着,谁都没有开口。
片刻王循可怜巴巴的喊道:“阿韫!”
温韫横过去一眼,黑色的眸子冰冷十足:“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给了希望又让我亲眼见证失望,你怎么不去死。”
王循从未见过如此狠厉的温韫,一时间呆愣了原地,半响才开口解释:“对不起,如果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无论如何也不会信他们的鬼话。”
温韫听到了重点:“什么意思?”
“闭嘴!”周知行阴沉着脸狠狠瞪了王循一眼,缓缓站起身,“老婆,马上就要开始仪式了,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周知行可不是需要竭力掩饰的人,能被他掩饰的秘密一定足以惊天动地。
温韫固执的看向王循:“说清楚。”
王循自知已经无法改变现状,垂着脑袋缓缓道:“我做过诸多关于你的梦,碰巧的是他们也一样。订婚前一天,沉迩和陈霁洲分别找上了我,并告诉我不能和你订婚,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周知行找到了我。他给我看了你曾经佩戴过的手环,手环中有个命名为“仲夏夜之恋”的游戏,而那个游戏中的人、物、事都能和现实一一对照。
他告诉我,你和我所有的相遇都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那三张CG动图,而你一旦完成那三张图就会彻底离开我,只剩下最后一张CG动图,我不敢赌,我知道自己很懦弱,我的本意是等订婚结束趁乱将你救出,哪知周知行早就有所准备,我失败了。
但我现在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跟我走吧,只要我们离开这座庄园,爸妈会为我们断后,我已经辜负了你一次,一定不会再次辜负你。”
原来如此!
周知行竟然能从几个梦境推断出藏在她内心深处的秘密,奇怪的是明明男主们已经知道了秘密,世界竟然还没有崩塌。
实在太荒唐,太可笑了!
温韫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你竟然选择相信他的鬼话都不愿意带我走。王循啊王循,怪不得他们都说你是没有脑子的蠢货。”
她缓缓抬起头,视线在四位高大的Alpha脸上掠过:“对你们而言,我是人还是玩物?我没有喜怒哀乐,所有的情绪都必须和你们有关才对,是吗?”
陈霁洲心脏好似被射了一箭,钝痛感让他疼的无法呼吸:“我从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只是想要个随时随地供欲望驱使的玩物,才不会在乎我的思想。”
沉迩一脸悲痛,目光仍旧殷切的盯着她:“温韫,我从没有把你当成玩物,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了你,可你一直把我推远,迫不得已……”
温韫嗤笑了一声:“迫不得已?听起来好像你更加委屈。推开你难道不应该吗?你这样的人配得到谁的爱?你就应该在淤泥里发烂发臭!”
“老婆,你喝了太多酒……”
“闭嘴!别叫我老婆!”来见他们之前温韫喝了点酒,不多却足以让她的大脑变得兴奋,“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无论做什么你都像鬼一样缠着我,我就像你手里的风筝,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要结束了,但结束之前,我还有件特别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