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人已经发现了他们,阴笑道:“我劝你们还是上来,不然……”
温韫很快就明白了什么意思,游在最前方的三个孩子突然发出尖锐的哭叫声,仔细看能看到黑色的、长着狰狞牙齿的鱼像疯了一样撕咬着他们身上的肉。
巡逻人哈哈大笑起来:“喏,你们也看到了河里有食人鱼,再不上岸的话很快就被分食,听我的话,还是乖乖回笼子吧。”
温韫知道一旦回去,下一个被交易的人可能就是她,她绝对不可能放弃回家的希望。
“快走!之前给你说的价格再加一万古拉币。”
温韫本来也没打算放弃,尤其是发现巡逻人也害怕食人鱼后她凭借着本能快速的往前游,然后她看到了沉在水里曾经朝夕相处孩子们的脑袋和肢体。
她害怕得一边哭一边游,食人鱼吃完了三个人又追了上来并啃咬着她的身体,等她筋疲力尽游到对岸,巡逻人才骑车来追。
混乱的街道有个大的垃圾回收站,里面堆放着各种垃圾,臭气熏天,蚊虫乱飞,温韫却毫不犹豫钻了进去。
光头男孩嫌恶的看着她:“我宁愿死也不进去。”
“那就滚开!”
光头男孩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生气的跺脚跑开没过多久就被抓了起来,好在他并未吐出温韫的下落。
第二天清晨,垃圾车装运的时候发现了温韫,自此才算得救。
一夜的噩梦令温韫疲累不堪,课程上到一半没忍住趴桌上睡觉,最后被老师警告后站着听完后半节课。
“温韫,你是不是因为论坛上的帖子才……”苏慕神色担忧,“我和林瑶已经举报并把收集到的证据交给了会长,相信会长很快处理好这件事。”
温韫的大脑还不太清醒:“什么帖子?”
“你被偷拍了。”林瑶气呼呼的给她发了个论坛链接,“真不知道哪个人这么没有素质,竟然偷拍女生换衣服!”
温韫打开了林瑶发来的链接,话题右上方有个红色的“hot”标志,点进帖子看到有人将她入学后与王循、沉迩何时何地见面的照片都发了出来,不仅如此,还整理好了相关的时间线,而最新贴出的照片则是游泳比赛那天在更衣室换衣服时所拍摄,上面还附带一句恶意十足的话“你们喜欢这样的身体吗”。
想到从入校开始就有人偷偷跟踪拍摄,温韫就忍不住恶心。
底下的评论更是不堪入目。
“能同时吸引王循和沈迩,可见手段不一般。”
“不然她的母亲怎么会嫁入豪门呢?肯定是母女相传了我们不知道的本领。”
“沉迩竟然为了这样的女人终止了比赛。”
评论中还有人发出了射箭比赛前王循戏弄她的照片,只是拍摄的角度比较暧昧,好像她正和王循相拥。
不用点开,温韫就知道这个评论下肯定少不了王循的狂热粉丝。
帖子是匿名发送,除了通过IP地址查询也没有别的方法,而学生中能有这个权利的除了沉迩就是王循。
想起上次想让沉迩通过IP地址查询而被冷嘲热讽,这次的话应该会不一样吧,毕竟她可是与他“同甘共苦”过的人呢!
这个想法刚冒出头,沉迩就拨通了她的电话。
林瑶眼尖的看到了来电,激动的拍着温韫肩膀:“沉会长肯定已经看到了帖子和我们发的证据,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幕后黑手。”
与林瑶相比,温韫的神情则淡定的多:“你好,有什么事吗?”
对面的呼吸停顿了一瞬,很快说道:“论坛里的帖子……我会尽快处理好。”
温韫礼貌的回答:“麻烦沉会长了。”
对面停顿了好久才传来沙哑的声音:“不用这么客气。”
不等温韫回答,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温韫盯着变黑的电子屏幕,扯了扯唇角。
沉迩能主动打来电话,那就说明帖子很快就能得到妥善处理,之所以故意装傻充愣就是为了让他心怀愧疚,哪怕只有一丁点。
谎言就是谎言,即使伪装得再好也成不了真,避免夜长梦多,温韫只能选择这么做。
沉迩口中的“尽快”是五分钟后就删掉了论坛中的帖子和相关话题,导致一众吃瓜群众的吐槽只能用“WY”代替,当然吐槽的内容大多指温韫享有大多数学生都没有的特权以及和沈迩、王循有不正当的关系。
温韫换好了射箭服站在门口等林瑶和苏慕时,身边来了十几位模样姣好的Omega。
温韫已经猜到了她们的用意:“有什么事吗?”
为首的Omega面色不善的盯着她:“你和王循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只是个……”
温韫抢先开口:“我只是个Beta,对AO之间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至于王循,我一直都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如果可以的话,劳烦你告诉他别随便招惹我。”
Omega大概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白,呆愣了两秒很快反驳:“王循为什么会主动招惹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温韫耸了耸肩,指向她们身后的人:“这个问题的答案,你需要问他本人。”
王循的棕色卷发扎了起来,额头前剩些凌乱的碎发:“都挤在这里做什么!”
看到帖子后他就立刻问晋景文要了温韫的课程表,来的路上听到有人找她的麻烦便迅速的往这里跑,然后听到了她说的那些话。
他站的位置不远,能清晰的看清温韫脸上的神情,这一次他彻底明白温韫对他的讨厌不是说说而已,她是真的厌恶他。
王循说不出心中什么感受,木木的,麻麻的,总之,并不好受。
Omega们向来不愿意在王循面前表现出不堪的模样,慌乱的解释:“我们只是刚巧遇到说几句话而已,这就离开。”
王循看都没看温韫一眼,径直进了隔壁的房间。
Omega很快意识到她们或许错怪了温韫,不过道歉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便随意找个理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