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兰:“我还对尊夫人说,她帮助韩小姐逃婚,顶替了韩小姐的位置,让韩相至今骨肉分离,蒙受失女之痛,韩相十分不喜。”
武康解开盼兰的左脚。
盼兰活动了一些双脚:“现在她的身份暴露,韩家为了避免成为满京城的笑话,会将一切罪责推到宋家,问罪宋家,宋家故意调换韩小姐,弄花楼女子冒名顶替,是重罪。”
武康解开盼兰的左手。
盼兰:“我最后对尊夫人说,届时宋家将四面楚歌,宋大人的官位更保不住,宋尚书也会被贬官,她的存在就是一切的祸根,只有她死了,死无对证,宋家才能没事,她才能保住她儿子一辈子的尊荣。”
说完,盼兰拔出藏在靴子上的软刃,对着宋怀章的心脏刺了过来。
武康赶紧拔剑对峙,两人过招,招招狠辣夺人性命。
武康大喊:“宋大人!”
宋怀章握紧了拳头,牙根紧咬,用力将喉头血腥味咽下去。
武康:“宋大人,出手。”
腰间软剑拔出,宋怀章一剑刺穿盼兰心脏,长剑抽出,鲜血流了一地。
宋怀
章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盼兰压在墙上:“你该死。”
咔。
宋怀章一把捏碎盼兰的脖子,将人丢在地上,然后冷冷地命令道:“把她的尸体扔去喂狗。”
宋怀章浑身上下笼罩着肃杀之气,如死神降临,武康不敢多言,单膝跪地道:“是,小的这就去。”
地窖空气实在浑浊,宋怀章从地窖走出来后又咳了一阵子,这才缓过劲儿来。
上了马车,宋怀章对下人说道:“告诉二少爷,韩裎的卷宗不用压着,但也不用放得太高。搁正常的地方就好。”
下人:“是。”
马车前进,来到了云深巷。
云深巷的房价处于中等偏下,一般的小官吏都会住在这里。
太医院恩粮生,苏圣杰住在这里。
恩粮生在太医院处于底层,分不得多少奉银,却受最多的气,挨最多的骂。
宋怀章进屋后,感受到了几分贫寒。
苏圣杰的屋子除了床和几件衣衫,没有多少摆件。
苏圣杰冷着一张怨天尤人的脸,给宋怀章倒了一杯素茶:“有事?”
宋怀章咳嗽两声:“以前你举报太医院左院判韩裎虚增账目,攫取钱财,盗卖太医院药材牟利,没得到什么结果反而被敲打了一番。那时,韩家正盛,韩相没有退位,我让你等。”
苏圣杰:“所以呢?”
宋怀章:“现在时机到了。院使退了,位置空缺,左院判如果出事,就只剩下右院判了。这个时间点,拿着你的证据,去找右院判,他会帮你。”
苏圣杰:“好,我知道了。”
得了人家的好,哪怕是长久因为被打压不得晋升而怨天忧天的苏圣杰也知道要说几句好话。
苏圣杰:“你这病很久了?”
宋怀章:“会好的。”
苏圣杰:“我那还有几个养生的药……”
宋怀章:“不用了,我这是心病。你若是这次成了,我这病就能多好几分。”
说完,宋怀章起身告辞。
苏圣杰在宋怀章身后啐了一口唾沫,官官相护,装腔作势。
怨恨归怨恨,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苏圣杰骂完宋怀章,当即将收起来的证据整理出来,匆匆出门,去拜见右院判大人。
……
第二日,朱灵慧将马车停在了医善堂,邀请纪平安上马车。
冬春也要上来,却被朱灵慧阻止。
朱灵慧:“病人身份特殊,冬春,抱歉。”
冬春撅撅嘴,“那好吧。”
马车一路往东,然后转弯,窗帘被风掀起一条缝隙,纪平安看着周围的街景变化,越来越心惊。
纪平安:“这是进宫的路?”
朱灵慧点头,“这位贵人,住在后宫。”
纪平安:“后宫妃嫔吗?”
朱灵慧:“她不让我和你说太多,说一切因果,见面之后会和你解释。”
纪平安:“你们关系很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