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者可不爱吃这么甜腻腻且没有任何作用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足够果腹和能提升战斗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东西给谁不言而喻。
可果子还在赢术这里,那就是没送出去,他的小王子冰清玉洁,眼光高的很,赢术这个小崽子,不配。
“甜不拉几的,有什么好吃的,就拿这东西给人?”赢佑稍稍把胸膛挺了挺,神色带了几分傲倨,“看吧,他不会收你的果子。”
“……”被挑衅的赢术这下不服气了,他虽然是成年才不久,怎么也算是赢族里面比较受欢迎的楔者,“他怎么不收,他都吃了,这是还剩下的一个。”
赢佑:“……”
赢佑:“????”
眼瞅着佑大人的眼神变得森冷可怖,楔息蹭蹭蹭的冒出,比较之当初攻打蛮族的气势居高不下,赢术赶紧摆摆手,“佑大人,冷静,冷静,我没抢你的人。”白翎美则美矣,但从小就对一些危险气息的奇特事情特别敏感的赢术总觉得这美人总是透着几分不似人的潮湿的气息。
他也说不清是什么东西,但赢术真不好这口。
赢术嘴上解释着,这但神情还是有些小小的不服气,嘀嘀咕咕,“我已经成年了,可以找人了,不是生瓜蛋子。”之前城里有不少勼都和他表达过爱意的。
赢佑嗤笑一声,有些怀疑赢术的话,好一会,他渐渐的松开了手,料想赢术也没这个胆子,他道:“怎么回事?”
赢术挠了挠头,开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好一会,赢术被轰出了帐子,他理了理衣领,松了口气,刚要走,但想起雪果还落在里面,转回帐子想去拿,但一个果子核被扔了出来,湿漉漉的一个果核,上面的果肉被啃的干干净净。
“……”赢术眼角一抽。
帐子里,赢佑啃完了雪果,幽幽的看向寻幽,“我觉得我好了。”
一直看戏的寻幽听了这话立马跳脚,“好什么好,还要再修养几日。”虽然说赢佑现在的身体战斗力没多大问题,但总归不是巅峰时候的状态,那尾鲛人的战斗力诡异且手段毒辣,又一肚子坏水,到时候究竟是谁玩谁都不晓得,但他肯定最后佑一定是被玩死的那个。
鲛人的可怕,他查到的记载中都详细展明了。
但被赢术刺激的佑,显然不想等了,最后寻幽咬下答应允诺三日一定让他重振雄风!
岂料这四个字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你说我不行。”赢佑看向寻幽。
他可没这么说,寻幽顾左右而言他,“你行你行,你最行。”
佑这么着急忙慌,想也知道是为了谁,要知道自从把人抓回来后佑就没去见过那尾鲛人,若是时不时去看一下,倒是能让寻幽理解,这憋着不搭理,专心养身子,间或还让人准备了一些不可言说的东西,想也知道他要干什么。
之后的几天,白翎没有再收到赢术时不时投喂的食物。
队伍又往前前进了几天,没有按照原有的路线返回,这么算倒是会晚几日到中央城,晚几日耗时耗力,但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去逆赢佑的意思。
空气中都在流动着一些暖意,随着一点点的离开南方部落,依稀能看到几分绿意,直到这天,路过一条山涧小瀑布,在给帐子里的王族勼们送了果腹的食物后,中央城的人允许他们去外面梳洗打理一下自己。
勼爱洁,王族勼就更不用说了,一听能梳洗他们都十分高兴,别的吃食还能用金币珠宝交换,但水却是没有多余的,军队的楔者没那么多讲究,不洗澡是常有的事,而当下的条件身份贵重的楔即使洗也不会“矫情”每日一次,除非有重要的事。
从离开到现在勼们顶多三五日能得到一小壶水擦洗下,开始有勼还发脾气,嫌水太少,把水壶扔了,之后再分水上面就没再给他分配,又渴又脏的渡了几日,此后再也不敢浪费水了。
只不过帐子里的勼都可以出去,唯独白翎被拦了下来。
可不是他们故意为难,上头可是下了死命令,这位可是绝对不能带到有水有河流的地方,就是分配给每个勼的一小壶水到这位这里就半壶,条件极其的严苛。
白翎目不转睛静静地看着拦住他的人,眼珠黑白分明,风尘仆仆多日依旧是面嫩娇艳,真真是漂亮得厉害,直把楔者看得面红耳赤,“没为难你,我就是个下人,这些都是赢佑大人吩咐磋磨你的,他最近火气大的很。”
白翎成功的对赢佑更加厌恶了几分。
既然不让去,已经解下狐裘的白翎又回了位置,并没有过多的去纠缠,他也不是非出去不可。
偌大的帐子只剩下白翎孤零零的一个人,其他勼都欢天喜地去了,白翎有些昏昏欲睡,迷迷瞪瞪间有人进了帐,根据气息,应该是帐子里的勼,白翎没和这些勼说过话,也就没睁眼,但慢慢的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声音就在耳边,他睁开了眼睛。
是一个陌生的勼。
见白翎睁开了眼睛,正在小心翼翼偷拿狐裘的勼重重的蜷缩了下,全身惊蛰绷紧,手指咻的收回,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袍子,憋红了一张脸结结巴巴,“我……我……”
“你要就拿去。”白翎看了一眼狐裘,不甚在意的开口说道。
这件狐裘经过几日的奔波,没有精细的打理,看着狐裘上的皮毛都不再鲜亮,原是想出去用水打理一下,但情况不允许,这人既然要就给他吧。
说完白翎就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倚着帐壁继续阖上了眼睛。
等白翎再睁眼的时候恰好是放饭的时候,他分到的食物依旧比起其他人少的可怜,依旧是吃不饱的一天。
白翎忍着咽下嘴里粗糙的食物,吃了几日还是吃不惯这些东西,但现在不是挑的时候,食物的短缺,让白翎心里盘算着如何再额外弄些食物,这么想着,眼睛在扫到一处的时候他的视线停住了。
他的狐裘……怎么还在?
虽然后面他睡着了,但依稀间还是能感觉到狐裘被拿走了,怎么这会又放在原地了?而且……这狐裘显然已经被重新打理过,干净得皮毛都要蓬松得大了一圈。
只是顿了下,白翎视线蓦的看向一处。
成功和一双正在偷瞄的眼珠对上。
那人吓得手里的碗都要掉了,嘴巴无声的张了张,一个字也没说出来的时候,白翎已经收回了视线。
这让那人瞬间就气馁了下去,直到看到白翎拿起狐裘裹在身上,他的精气神几乎是立马就提了起来。
晚间的时候,许是白日里已经梳洗过,帐子里面虽然还是勼香庞杂,但味道清新了不少,唯一没有去的白翎还遭到了嫌弃,几个勼阴阳怪气小声的说白翎身上都馊了,脏死了。
小王子听到这话面上没什么反应,但悄悄的在狐裘里动了动鼻子仔细嗅了嗅自己。
不过还没嗅几下,就听到了吵闹拌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