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天晚上已经和妈妈点过菜了。”
“点的菜他们可以吃,不会浪费,那边的鱼可是在湖里面现的抓的,鲜美程度……”
许多珠觉得自己答应肯定不是被诱惑,只是想让对面聒噪的人闭嘴。
无论如何,目的达成。
钟鹤只是单纯的想要带许多珠出门,没想到许年这个大头鬼,在微信群里疯狂@。
钟鹤:“你们不用上班的吗?【微笑】”
许年:“不用【叉腰】”
陈路言:“休假ing。”
二人行变四人行。
马场里褪去了春寒,下午的阳光正好,清风拂面,钟鹤护在许多珠的身后两人共骑一头马,一群人悠闲的走在树荫底下。
许年和陈路言慢悠悠的晃在后面。
许多珠觉得骑马是一场修行,苦修,她的大腿不是一般的疼,马鞍也不舒服,她不习惯坐在动物身上,浑身上下都说不出的奇怪。
许年,“怎么样?热搜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钟鹤:“已经让人着手调查取证。”
许年哦的一声继续说到,“多珠你放宽心,莫须有的事,别管他,你哥一定处理得好。”
陈路言夹了一下马腹,离开并排的二逼,与钟鹤齐平,“人红是非多,妒忌是天赋,可惜用错了地方。”
许年不甘落后追上去,对着钟鹤说道,“对了那你就有点慢,现在微博都吵翻了天,还不趁热打铁。”
钟鹤牵着缰绳冷笑一声,“铁还不够热,火得再大点,这样才打得疼。”
马场除了工作人员之外,再无他人。
二月底,草色遥看近却无【1】
玩累了,许多珠饿了,三匹马掉头回去。
一路说说笑笑。
刹那。
一只红枣般大小的黄蜂从灌木里钻了出来,横冲直撞,下一秒蜇伤了钟鹤身下马匹。
马儿疼痛的嘶鸣,前蹄上扬。
意外来的突然,场内一阵尖叫,许年和陈路言根本没反应过来。
被蜇伤的马儿,原地乱踢乱跳,钟鹤扯紧缰绳,尝试把马儿拉下来,不起作用,被马儿挣脱。
钟鹤抱紧怀里的许多珠,前人都被马儿吓得尖叫。
“抓紧!”钟鹤冲许多珠喊。他从身后压了下去,两人紧贴着马具。马儿受惊,甩掉了缰绳,往前面奔跑。
钟鹤满脸满手全是汗,两个人在马背上被颠的钝痛,许多珠肚子被马鞍顶的疼的咬牙。
马儿被蛰了一只眼睛,半失明,情绪极不稳定,狂躁的想把身上的东西全甩掉。
跌落的前一刻钟鹤死死护住怀里的许多珠,紧紧的即使后背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胳膊被树枝贯穿,也没松开。
钟鹤砸到了头,意识涣散,他感觉四周都是声音,怀里的人挣扎着爬起,抱着他的胳膊在抽泣在喊,朦朦胧胧的,眼睛也有点看不清。
“别哭——别——”钟鹤想抬起手臂给人擦泪,抬到一半眼睛就黑了,整个人昏死过去。
再一睁眼是纯白的天花板,接着他看清房间里的人,爸妈坐在沙发上,手边的许多珠趴着,睁着红彤彤的大眼睛望着他。
看见他一睁眼,许多珠立刻应激的站了起来:“醒—了!”可能是哭的久了,嗓音沙哑,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
许有仪和钟慈正忙起身,走到床边。
许女士哭过了,鼻头很红,但她笑着抚摸了钟鹤的脸——漏出来的也只有脸能摸了。
钟鹤手臂和头缠的跟木乃伊一样,后背现在看不到,不过肯定青紫一片。
钟慈正在身后给太太顺气,眼底也是一片心疼。
窗外已经天黑了,钟鹤知道自己睡了一下午,吓坏大家了,他强忍着痛对三人扯了一个笑容。
“妈,没事的很快就能好的。”
“好,很快就能好的。”许有仪俯身摸摸儿子的额头。
安抚好妈妈,钟鹤把眼睛转向许多珠:“你呢,受没受伤。”
许多珠看着他,摇摇头。
“多珠没事的,倒是被你吓坏了,送你来的路上一直哭,眼睛都不要了。”许有仪假装怪罪,“你得负责。”
“那必须的。”
伤心的氛围被冲淡。
确认好儿子状态,许有仪被打发去房间里洗澡。钟氏旗下的私立医院,VIP病房除了单间还设有套房,方便家属照顾。
儿子还没出院前,没人有心思住在家里。